些手段驾驭一柄飞剑,不过要在身负内伤的情况下,四平八稳的驾驭一柄飞剑,载着两名伤员连同自身做长距离疾速移动,比之以飞剑隔着百米刺穿一人咽喉绝对要难上一些。
因为在御剑飞行之中,最重要的不是准确或是迅捷,而是持久,以及稳定。
现在,寒蕴水被她负在身后,依旧没有从昏睡中醒来,先前的大战与福伯的那道呼喝,将她的体力与精神都消耗殆尽,好在,她面上挂着一抹无比安逸的笑容,静静趴伏在女子剑仙背上,就像一只蜷缩着的小猫。
静若处子,动如脱兔,大抵便是如此。
而母亲的后背,想来十分温暖,足以驱散心中的一切黑暗。
亲闺女可以被背负身后,他这个路边捡的就只能被提在手里,很正常,也很合理。
江月白心中微涩,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,然后才压下心中涌起的震惊与那股莫名意味,干笑着与寒夫人问了声好。
他在寒家白吃白喝了那许久,知晓寒宁天有猫腻,知晓那三位长老绝对有猫腻,少数没有猫腻的,就只有那些稚童,然而那许多有猫腻的人看下去,自己竟没发现这位寒家的主母,原来是这般恐怖的人物。
虽然有些不可思议,也的确震惊到了他,但细细想来,还是他比较傻逼。
一家子都不是凡人,原本布衣木钗,看上去无比平凡的当家主母,能是凡人吗?
江月白不再言语,在心中默默消化这份尴尬,目光时不时往云海之下望上一望。
自高空中俯瞰大地,不知是多少年轻修者梦寐以求的事情,只是江月白的注意力并不在此,望着下方的秀丽山河,以及穿插其中,大抵风格相似,千篇一律的村镇,任他再怎么看,也看不出朵花来。
许久之后,他终是忍不住提问道:“姨啊,我们这是去哪里?”
凌落霜面上一直挂着笑意,似是早已等候着江月白率先开口,此时终于等到其出言,眼前顿时一亮,回答道:“北境。”
北境,通常意义上是中圣域接壤北圣域的那一片关隘,区域之内山隔山,关靠关,端的是险僻难行,仿佛一堵要将北圣域完全隔绝的高墙,商贾若要做生意,往往会选择往东圣域绕上,只是如今东圣域已经开乱,商人逐利避害,逐渐有不少人放弃那贯通落日山脉的商路,转而行西圣域绕路,极少数走暴利买卖的,也宁可选择西圣域沐霜城这等不为官方所知的路线,也不钻北境的关山。总而言之一句话,就是不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