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的,给你准备新的春衫啥的。”
说到这里,孟蓁有些心虚的觑了一眼苏慎。
她的针线活儿虽然是她用心学习过的,奈何她在这方面着实天赋有限,缝补裁衣她都能做,但绣花什么的却就有那么一丢丢超纲了。
所以苏慎的那些衣服,孟蓁全都是选的简单大方的花样子,这种的她不仅能绣,而且还绣的比较能够拿得出手。
苏慎虽然还没看到孟蓁给他准备的那些春衫,但他毕竟和孟蓁、孟启一起生活了近三年时间,所以对于孟蓁投来的这个眼神儿,苏慎几乎立刻就领会到了其中涵义。
他面色丝毫未变,“辛苦你了。家里的事情又多又杂,你要是实在忙不过来,以后衣服咱们就买成衣铺子的就好。”
孟蓁有些狐疑——她不太能够分辨,苏慎到底是心疼她操劳,还是嫌弃她做的衣服。
苏慎觉得此时的孟蓁难得有了几分小女儿家患得患失的可爱模样,他抬手轻轻碰了一下孟蓁乌黑的发顶,“当然,你要是不嫌辛苦,偶尔也是可以给我做上一两件衣服的。”
孟蓁心里踏实几分,“我手艺不好......”
苏慎微微摇头,“你又不是专职绣娘。如果咱们一辈子生活在村里,那你能够裁剪缝补就已经足够用了。”
“反过来,如果咱们立志走出榆林村,甚至走出宁海县,那咱们肯定就要养上一些下人。有了下人,难道你还要事事亲力亲为?”
孟蓁曾经也是孟庆泽和乌氏娇养长大的,虽说不能算是大家千金,但孟庆泽和乌氏在世时,她到底也没吃过练武之外的其他苦头。
可在孟庆泽两口子过世之后,孟蓁却仿佛一下子就把过去十几年的苦头全都攒在一块儿给吃了。
她操持家务,挣钱养家,想方设法收拢孟庆泽两口子留下的各种产业,然后还要担负起教养小孟启的重责大任。
别说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家,就算是已经及冠的成年男子,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她这个地步的呢?
作为最清楚孟蓁这些年过得如何不易的那个人,苏慎对孟蓁是非常敬佩且也非常心疼的。
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分秒必争的努力学习,誓要在今年秋天考上秀才。
他想给孟蓁和孟启更高的社会地位,想要他们能够继续享受曾经衣来伸手、饭来张口的美好生活。
孟蓁被他用亮晶晶的眼神盯着看,面上不由泛起一丝羞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