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第二问,我家大小姐让我问两位,我家姑爷左边手臂上的那个绿豆大小的烫伤,是什么时候,因为什么原因落下的?”
“这第三问,我家大小姐让我问两位,我家姑爷的父亲母亲,分别是因为什么原因,在什么时候不幸过世的?”
中年男子张口结舌。
他万万没有想到,沈五提出的五个问题,他居然一个也不能好好回答出来。
苏慎什么时候掉进过荷花池,苏慎什么时候落下了一个绿豆大小的烫伤,这种鸡毛蒜皮、狗屁倒灶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一一记在心上?
他连自己儿子什么时候磕过碰过、会说话了会走路了都还没有印象呢,更何况苏慎只是他外甥!
可他能这么说吗?
他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关注过苏慎的这些破事儿,那别人还能继续对他们保持同情吗?
至于苏慎父母的死因,他们死都死了,他难道还能去刨根问底儿的胡乱追究不成?
他爹不过是个小小县丞,人家苏慎的爷爷却是堂堂知州。
再加上苏慎的二叔是个知县,三叔又马上就要拿到苏慎他爹留下的恩荫名额。
他和他爹的两条小胳膊,难道还能掰过人苏家这父子三人的三条大粗腿不成?
中年男子满心愤愤,他是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“识时务”的明智抉择有何问题,反倒是苏慎这样的咄咄逼人,让他情不自禁有些恼羞成怒。
可再怎么恼羞成怒,他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把自己“趋利避害”的心思摊开来说啊!
那他要怎么解释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姐姐的真实死因呢?
还是说他要继续和苏家的那帮人统一口径?
可万一苏慎的那个婆娘借机要求开棺验尸......
中年男子可不知道自己姐姐到底是被勒死、毒死还是怎么弄死的,万一苏家的那帮人留下了什么痛脚给苏慎去抓,那他岂不是也要跟着一起倒霉了吗?
这货脑子里正忙着权衡利弊呢,耳边却冷不丁传来沈五不疾不徐的两声追问,“怎么?两位都回答不出吗?”
中年男子猛然回神,他下意识看向自家老爹,结果就见自家老爹居然也是一头雾水。
“你怎么也不知道?!”中年男子用眼神儿传达着自己的不满以及疑问。
那老头子比中年男子还要更加郁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