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,说只要慢慢将养就能恢复如初。
这姑娘当时虽然只有十岁,但父亲长年不在家,这姑娘自然是要早早开始为母分忧。
她有模有样的帮着母亲照顾弟弟、打理家务,如果不是年纪还小,做不了饭、熬不了药,她甚至都想亲自操持家里的所有事情。
她哪里知道,就在此时,她的叔祖一家就已经对他们一家生出了一份极其隐秘的歹毒心思。
乡下人见识短浅,不知道这姑娘的父亲就算死了,朝廷也是要追封他、惠及他妻子儿女的。
是以,这些人在得到这姑娘父亲战死的消息之后,第一时间就打上了大房那份家产的主意。
其实说是家产,这份家产也是真的没有多少。
当初大房和二房分家时,每一房分到的产业都是只有五十多亩地、一间宅子以及一间镇上的铺子。
大房因为人少,所以开销就少,这些年攒下的家底儿确实要比人口兴旺的二房略微多点儿。
但再比二房攒下的多,他们家终归也还是只有五十多亩地和一间铺子的家底儿,这么点儿产业在战乱年间的收益,一年下来其实也真没有多少。
再去掉他们一家的日常用度,大房能够攒下的家底儿其实真的十分有限。
可就算是这十分有限的一点儿东西,二房也还是不惜以害死两条人命、毁掉一个姑娘来抢夺。
这姑娘的叔祖母和几位婶婶,在她娘的药里另外添了东西,害的她娘不到一个月就已经撒手人寰。
之后她们又借着帮死者办丧事的机会,故意大冷天的偷开这姑娘幼弟的房间窗子,害得那孩子当夜就发起了高热来。
如果不是那姑娘不放心弟弟,在给母亲守灵的间隙过来看了一眼,她弟弟当夜怕是就得烧出个好歹来。
大开的窗子,发烧的弟弟,百般推诿不肯帮她弟弟请大夫的堂婶,这些事情串在一起,这姑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她不再指望自己的叔祖一家,而是装出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,假装被堂婶劝服。
等到对方一脸得意的跑去灶房帮她弟弟煮姜汤,这姑娘这才揣着银钱、地契等重要物品,背着小脸儿通红的弟弟,一口气儿冲去了里正家里。
她没有和里正告状,只是央求里正把骡车借给他们。
里正不放心她一个小姑娘大半夜的赶车去镇上,想要让她去把自己堂叔叫来,小姑娘却哭着一个劲儿的说“来不及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