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那拼命一招虽然半途住了,但妄自催动真力的后果依然不是我现在的身体能承受起的。
我举起袖子,冷冷将唇角血丝拭了,冷冷看向对面的朱高煦。
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徐景盛。
那个瘦弱的青年,在我眼里一向都是个挂着讨好而微带畏怯的笑容,毫无贵族公子跋扈气焰,却也无堂堂男子硬骨风朗的人,然而此刻他的愤怒竟至令我惊讶而陌生,额角青筋毕露,胸口气息起伏,满目里都燃烧气愤的烈焰,对朱高煦阴沉冷冽的目光丝毫不惧,硬碰硬的目光相击。
他毫无防备的冲到朱高煦面前,直指他鼻尖,气得连手指都在颤抖,声音仿佛自齿缝里挤出:“你……你怎可如此无耻……”
我闭了闭眼,轻咳一声,何必和一只豺狗讨论无耻与否的问题?我关心的是,他一个人来的?
如果是这样,徐景盛如何是朱高煦的对手?
果不其然,朱高煦看见徐景盛不过单身一人,立即冷笑起来,斜睨了徐景盛一眼,轻佻一笑:“表哥,这不是你该多的事,还是一边歇着吧。”
单手一挥,便将单薄的徐景盛拨到一边,踉跄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。
我皱眉看着徐景盛险些撞到了树,好不容易才站稳了,扶着膝盖狠狠喘气,看样子朱高煦的手上用了真力,难得这呆子却不知难而退,缓过气来立即努力挺直了腰,竟似欲再次上前。
我微微一叹,眼光一掠,林外依旧无人,略一沉吟,手腕一振,银丝刷的被我抖成剑似的笔直,寒芒一闪,遥遥指向对面的朱高煦。
晚风起了,月色自天幕深处遥生,冷光远远射过来,映着我挺立得直直的倒影,轮廓里勾勒一丝软弱也无的坚定,我的声音比那月更冷上几分:“朱高煦。”
他冷笑,神情里亦无畏惧,依旧的悍然而凌厉,目光却已从先前的灼热转为幽冷,微微倾着头,看我。
我一字字清晰的接下去:“今日之事,死仇已成,从此再无姐弟之义,只有不死不休,现今你已无法再动我,然我也杀不了你,但我们之间的事,总是要了结的,如此,你可敢与我立下赌约?”
他笑,眼睛里却没有笑意:“我从没认过你这个姐姐,不过,你确实比我的姐姐们强上许多,啧啧,换成她们,这会子她们会怎样呢?寻死觅活?哭喊着不计生死的拼命?”
长直的银丝稳稳的指着朱高煦的咽喉,我笑:“你不配我寻死觅活,更不配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