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拉,我顿时一惊,沐昕的手冷得骇人!
这一惊非同小可,难道沐昕真的为那地底千年寒泉所伤?那他还逞强做甚?这紧要关头,可如何是好?
还没来得及说话,对面的紫冥教主已经笑道:“今儿看了场有意思的戏,我乏了,先不陪了,好侄儿,你既然生怕我抢了你的客人,便由你来招待罢。”说着也不待我回答,抱了云奴,飘然去了。
他每走过一个“灯人”面前,那灯光便蓬的一亮,绿光大盛,便见那绿火伴着他飘然的步态,一点点跳跃着铺排而去,我看着他风华绝代的背影渐渐行入那天上宫阙,如仙子回归仙山云阁的风姿,心里只觉得有生之年,见过的人中,以此人容貌最丽,言辞最柔,然却心计最狠,行事最奇诡不按常理。
明明和贺兰悠不能相容,偏偏轻描淡写的将他放过,听两人的口气,如此这般只怕也不是一次了,然而两人若无其事乐在其中的模样,令人心里发寒,看起来,紫冥教主深不可测,然而贺兰悠似乎也另有钳制之物,只是我这个局外人,一时半刻,竟半点也摸不清他们的底细和算盘。
好一个狐狸窝。
贺兰悠静静站在人灯前,微笑看定我,他的脸色越发的白,神情却还是温柔如常:“请各位进宫说话。”
我收了伪装很久的笑容,盯着他的眼睛:“贺兰公子,我们的来意,想必你很清楚,如果可以,我想我也不必踏入贵地,你现在便把解药赐了罢。”
贺兰悠缓缓一笑,悠悠道:“解此毒,最少需得三日之期,我是不介意在这昆仑深谷出手解毒,只是此地气候奇异,夜寒彻骨,时降飞雪,姑娘真的确定要让令师露宿三日?”
我盯着他好整以暇的笑容,半晌,浮出一个假笑:“既如此,劳烦少教主了。”——
穿殿堂,过回廊,越花墙,月昏黄。
一路走来,更加觉得这武林中以神秘闻名的宫殿非同凡响,殿阁处处,或华美灿烂,或独具匠心,或气势磅礴,或精致玲珑,无不彰显巨大的财力和鬼斧神工的技巧,较之父亲的燕王府,犹胜许多。
路过一处分外恢弘的殿堂时,前头引路的贺兰悠头也不回,淡淡道:“五岁之前,我住在这里。”
我凝目观望着那殿,觉得建制较其他屋舍更高朗阔大,位置也是全殿中心,重重屋宇处处飞檐,华贵无与伦比,忍不住问:“这看来是正殿。”
贺兰悠声音平静:“是的,五岁以后,我搬了出来,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