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原则,所以他中了我的毒,也就放过了我,不屑于再倾全宫之力强留我。”
懒懒向秋香色锦袱上一靠,我仰头看贺兰悠,这个绝世风华的男子,任何时候都温柔优雅如玉如水的男子,他的心,却不是玉般润洁水般柔和,而是深沉叵测,暗潮汹涌的海,变幻流动,步步惊心。
“贺兰悠,后面说的这几句,都是我的猜测,你可以不承认。”
然而我用神情明明白白告诉他,我已经知道了你,你不承认,也是没有用的。
不止如此,我还要用言语,再铸一把凌厉至寒光暗闪的刀,向他,出刀。
你伤害我,我回敬你。
“你是不是很失望?”我嘴角噙一抹煞气十足的笑,逼视着他始终明媚如春的眼睛,说出的话如此锋利,却抢先割痛了我自己,“失望我没被贺兰秀川宰了,报了你的仇?”
贺兰悠终于微微一震,抬眼看我,那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他的目色里竟隐隐有痛苦之色,“怀素”
我站起身,黑色双绫掐金菡萏纹的宽大广袖卷起冷冽的风,带得烛火颤抖欲灭,摇动的光影映在贺兰悠明丽的眉目上,打上明明暗暗的阴影,令他看来,遥远而冷,仿如与我,不似同一红尘中人。
“贺兰悠,令尊死得神秘,临终前身携的指诀下半部又落在俱无山庄主人之手,而山庄又那般神秘势大----你这么聪明,自然想得到,令尊一定是被人见宝起意,夺宝杀人了,对不对?”
“嗯,如此看来,我是你仇人之后呢,你再怎么对我,都是有理的,正确的,符合大义的,哪有人身负深仇却放过仇人?”
我一连声的冷笑着,一声比一声盈满怅恨无奈,“贺兰悠,再说个故事给你听。”
“十五年前,有个老人外出采药,在终南山一处行人罕至的山谷里,发现了一个中年人,这个人当时在一个山洞里练功,老人见到他时,他正运功到紧要关头,老人见他功法奇异,不敢打扰,便退到一边给他护法。”
转过身,向黝黑天穹,我不去看贺兰悠突然大变的神色,只专心而悲哀的,说我的故事。
“眼看那人神功将成,老人正在高兴,突然洞外传来哨声,然后迅速被人包围,来人黑衣蒙面,行动快捷如风,老人当然立即阻拦,那些人却不恋战,一触既退,突然又消失个干净。”
“老人心觉不对,赶紧回到洞内,果见那人已倒地,老人一直守在洞口,也不知道那人是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