谏尚能正常运转,然依旧制度缺失,所赖者,靠的是掌司的高尚人品。”
“一旦为小人把控,局势大坏!”
“李定,亡匿母丧,世薄其行;”
“舒亶,为县尉坐手杀人,停废累年。张商英为御史,言其才可用,乃得改官。”
“其后将商英与他的私信宣扬天下,以事涉干请弹劾,致商英落馆阁,监江陵县税。”
“张璪,轻薄为人,当年在凤翔得诏入京,喜动颜色,行止癫狂。”
“子瞻为其同僚,作文以士大夫修身之要,厚积之行婉劝之。小人不以君子为德,反而衔恨刻骨,伺机报复!”
“此三人把控台谏,台谏还有何公正可言?”
“天下公誉道德之士,刚正之臣,朝中自有不少,因何一定要用此三人?!”
刚说到这里,却被赵顼抬手打断了他,眼睛望向殿外:“钱藻,有事?”
苏油回头,却是权知开封府钱藻。
只见钱藻在殿外躬身:“臣,权知开封府钱藻,有事请奏陛下。开封府刚刚破获了一起案子,其中物事,因事涉小苏学士,乌台御史,不敢不急报。”
靠!今天的瓜真是一个接一个,朝臣们感觉脑子都快要转不过来了。
“呈上来。”
一个内侍将钱藻拿出来的一封信件递上,赵顼取过看了,不由得脸色一下变得铁青:“这封信,从何而来?”
钱藻躬身道:“鸡西儿巷有一个私娼叫刘巧奴,这女子有个姘头叫李狗儿。”
“李狗儿平日里素好偷鸡摸狗,刘巧奴贪图钱财,也侍奉得殷勤。”
“三日之前,刘巧奴告到开封府,说李狗儿盗窃了她的钱财。”
“开封府派人缉拿,在李狗儿家中,搜出了刘巧奴告失的包裹。”
“里边的钱财自然是没了,李狗儿也服罪。然臣见那包裹乃是文士常用的招文袋,不似刘巧奴之物,便留心搜检了一下,发现了刚刚那封书信。”
说完一招手,一名衙役将招文袋送了过来。
钱藻冷笑道:“里边还有几样东西,与殿中一位人物有些干连,请陛下过目。”
招文袋打开,里边有文具盒,硬壳书夹,还有一柄精致的折刀。
钱藻躬身道:“这柄折刀乃四通商号所出的精品,夜光螺做的贴片,刘巧奴和李狗儿不识名贵,因此没有销赃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