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姆依·克拉姆的身影一消失,房间内所有人的视线顿时全部集中到了宫肆身上,这些视线太热情,宫肆被看得毛毛的。
祖玛古激动地问他:
“宫肆老爷,您有关于剪刀的回忆吗?被剪的那种!”
“没有没有!绝对没有!我活到现在全须全尾,哪儿都没少!”宫肆立刻摇头否认。
少了大头啊——所有人看着他,虽然没说话,然而眼神中全是这个意思。
宫肆看懂了,然而任凭他在记忆里翻了又找,怎么也想不到这方面的记忆。
就在所有人都盯着宫肆、等着宫肆能否想什么的时候,溪流忽然开口了——
“这件事搞不好发生的更早,发生在阿肆还没有产生主动记忆的时候。”
他这句话总算把宫肆从大伙儿的视线中解救出来了,包括宫肆自己在内,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了溪流。
任凭众人看着,溪流慢悠悠道:
“我只是忽然想起了邱德老师对阿肆说过的话而已。”
“找寻自己器型的时候,阿肆不是老梦到剪刀吗?他梦到的太频繁了,以至于我们全都认为他是一把剪刀。然而当阿肆当真化成剪刀后却发现自己化成的剪刀与梦中不同,他当时是咨询过老师的,他咨询的老师就是邱德老师,我记得邱德老师是这样说的——”
「梦是个很神奇的东西,它是深层意识的体现,你梦到的可能只是个提示,关于你核心的提示,它会告诉你自己是什么,然而由于境遇不同、使用者不同、能量不同,你的形态最终会与梦里自己本初的样子产生差别。」
「还有一种情况,你做的梦就是梦而已,一种关于本初的梦,你梦到的是你曾经见过后来却遗忘的画面,在思考本我这个过程中,这一幕也被你从记忆深处翻了上来,那一幕不是代表你的本我,而只是你记忆里曾经见过的场面。」
溪流的记性极好,宫肆只对他说过一遍而已,他就将原句全部记住了,天知道宫肆自己如今都忘得七七八八了。不过随着溪流的叙述,宫肆成功的将那天邱德老师对自己说过的话想起来了。
“所以——”回忆着邱德老师对自己说这番话的那个下午,宫肆感觉那天的记忆充满了昏黄的日光。
是了,邱德老师是在一个下午对他说这番话的,那天是个下午,阳光洒满了教室,照的他几乎有点看不清邱德老师的身影,他的身影完全被金黄色的阳光遮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