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,朝着某个方向义无反顾的跑了!
那是——比他所在的位置还要神秘的黑土大陆的更深处……
愣了愣,男子到底立刻开始向最近的传送点赶去。
而幸运的征程却刚刚开始——
前面的这6000公里是很艰难的,这是其他信鸟无法送信的距离,而后面的也没有好多少,至今没有人知道黑土大陆究竟有多大,这里充满了未开发的土地,尤其是越往后的土地,如果不是结伴而行的话,甚至可以走个一个月也无法见到同伴。
当然,除去那些集市。
为三位相距遥远的单个旅人送完信之后,幸运很幸运的来到了一个集市,在这个集市上,它找到了好些需要送信的人,短暂的休息补给之后,确定对方有将信卷重新放好,每个人又都有在它的信筒上留好印记,它随即继续往下一个送信点跑去。
幸运只是目光坚定地大步朝前跑着,在它看来,它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有被清洗包扎好,肚子里饱饱的,都是那些人给它的蓝色硬币,它知道下一个要收到它信的人在哪里,它目标明确信念坚定。
它不知道,在它的身后,在那些收到它的信、即将准备撤离的人们眼中,它是什么样子的……
那是一只看起来非常疲劳的信鸟。
黑色的绒毛已经不完整了,身上到处都是磕磕绊绊的痕迹,就连那小小的黑色头顶也有蹭伤的痕迹,更不要提那一双腿。
幸运的脚皮已经被磨烂了。
就连腿上没有被绒羽覆盖的腿皮也是,细细的伤口遍布整个腿面,每走一步都有新的表皮被撑破,这些身经百战的淘金者看了都觉得疼,然而那只受伤的黑色信鸟却像完全不觉得那伤口疼痛似的,只是抖擞着已经不太精神的绒羽,然后再度出发。
看着那只黑信鸟的背影,人们静静停留了几分钟,目送它离开,为它祈祷。
祈祷那只黑信鸟可以平安的完成它的使命,可以活下来。
不知自己被很多人祈祷着的幸运还在大步奔跑着,疼吗?它是疼的,可是心中升起的另一种感觉让它渐渐忽略了身体的疼痛,它有点兴奋,隐隐的兴奋。
嗒嗒!嗒嗒!嗒嗒!嗒嗒!
随着奔跑速度的加快,它的腿皮脱落的更加快了,不止腿皮,它身上的绒羽也在脱落,按理说它是疼痛的,可是,一种感觉奇妙的出现在它的心里,那是一种自己身上即将要发生什么变化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