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凝结玉矿,损耗微乎其微,而且如此循环往复,宋人自然会为了寻求玉矿到处挖掘。不过灵玉矿不许往外卖,只卖些粒稻,却也足够换来生活诸品,便是宋国的火鸦,打死了往外卖,也是颇为稀有的妖兽。”
王盼盼也不禁对布阵之人有些钦佩,“如此代代传承,阵法运转不破,七百年来,宋人的体质也越来越好,涌现出不少上好的修道苗子,大阵一去,各仙门还能过来选英拔材,充塞门下。而宋人自然欢欣鼓舞,被困七百年的怨气烟消云散——这个阵法很精巧,连收场都算得好好的,不是凌霄门那样的中等宗派能布出来的,背后定有高人。”
阮慈低声道,“怨气也不会全都烟消云散的。”
王盼盼笑道,“你肯定是这样说的,因为阮家刚被灭了门,可你对灭了你生身门阀的仇人,怨恨就没那么浓了罢,甚至都不晓得是谁动的手。若你是什么吴家张家,随意什么人家的孩子呢?这会儿听说阵破了,还会有仙师来挑选弟子,你还在乎隔壁阮家的事情么?”
“再说,你别以为不必争夺灵玉矿就不会死人了,我告诉你,其实凡人的日子,在哪都差不多一样。宋人这七百年来也未必就多死了多少,算下来,个个都身强力健,还有仙人收徒,比起陈国还算是赚了呢。”
阮慈将信将疑,但她对一般凡人的日子一无所知,便也不加辩驳,只疑惑道,“柳寄子对我说,这几年会有很多仙门在宋、楚、武三国收徒,听起来像是都过来了,并不止他们这些镇守三国的宗门,甚至还有中央洲陆的宗门会过来,但他们这些宗门白费了七百年的苦工,剑也没有得到,好容易培养出这些修道的好苗子,现在还要把修仙好苗子拱手让人?”
“他们倒也想独占,可却是万万不敢。”王盼盼冷笑道,“非但不敢独占,只怕这些好苗子,他们也只能收上不多的几个,否则难免引来猜疑。谢燕还在小竹岛受了重伤,坠入宋国,按说伤势决不能在七百年内养好,可她再出来的时候,神采更胜从前。自然有宗门会想,是不是谢燕还和三宗勾结,应允了将东华剑传人送到三宗门下,三宗明面上封锁宋国,实则暗助谢燕还养伤。这一次,三宗收下的弟子来历必须清白,要不然,收了也白收,几年内都会陆续被人杀死的。”
和东华剑有关的事情,阮慈听了只觉得云里雾里,不寒而栗。只觉得这仙人虽然法力非凡,可以移山填陆,但生活比宋人还要更凶险了十万分,想要把东华剑留到谢燕还回来,非得步步小心不可。并不是有了法力就能肆意妄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