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能锁定阮慈势中薄弱之处,将会毫不犹豫,刺出那夺命一剑——阮慈有种感觉,这一剑,将不会有前头两次交手时那样容易招架,若是刺中薄弱之处,甚至会对她的丹田玉池造成损伤!
自她得剑以来,虽然猎杀过不少妖兽,也曾在筑基期妖兽跟前,感受到将要受伤的危机,但那时受伤的只是体肤,和这种危机却是截然不同,要知道丹田玉池本就是介于虚实之间的东西,若不是损害修士躯体,很难伤到玉池,这刺客竟在周旋之时,便想要斩出那刺入虚实之间的一剑,着实令阮慈大感棘手,她也不得不将自己的势转化得更快,将势中薄弱之处掩盖,如此腾挪,对精神实是极大的消耗,不过是片刻光景,她便微皱秀眉,露出了吃力的模样来。
若是凡人来到此地,定会觉得荒谬,小溪一侧躺了一个死人,又有一个劲装少女,在一个大蚌面前,闭着双眼,双脚不断变幻步态,仿佛在和什么看不见的敌人对峙一般,脸上极为吃力,看着就像是个疯子演着自己心中的戏码,一点也没有武林高手对决时那拳脚齐飞、兔起鹘落的精彩,但在能观气的修士看来,阮慈却已是陷入了极大的凶险之中。
那刺客的势逐渐增强,游走不断,阮慈的势变化已是逐渐缓慢,防守得越发吃力,难以锁定对方的位置,而那修士的势则渐渐上扬,杀意更是浓郁,任谁都能看出,在阮慈势竭的那一刻,刺客的气势也将达到最强,这一剑将会在气机牵引之下,击中阮慈最薄弱的一点,却是避无可避,志在必杀!
阮慈面色逐渐凝重,似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命运,她轻咬下唇,素手抚上胸前玉壁,皱眉道,“我知道了,你在地下,你会土遁术,是以我抓不住你。”
山林间依旧寂寂无语,她也还在不断转身防备那游走不停的攻势,自言自语地说,“你以为你在地下,我就奈何不了你么?哼,也许我是拿你没办法,可我难道就没有旁人送的几件法器么?”
说罢,她闭目低喃几声,仿佛念念有词,随后将玉壁一举,只见玉壁逐渐亮起,似有丝丝剑气纠缠其上,犹如雷电般游走跳跃,阮慈哼了一声,道,“我抓不住你,你看它能么?”
玉壁骤然一亮,一丝剑气劈入地中,地下顿时响起隆隆闷响,好像有一条小龙,在地下左冲右突,地面更是忽隆忽陷,只是须臾之间,那地下小龙已离开溪畔,直往山中而去,在场中观势,可见剑光如龙,直追那刺客而去,刺客周折迂回,却又怎敌得过剑光,却是被那剑光咬噬在口中,仰首一嚼,咬成两段,将口中那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