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真人感应得到,她就说王真人扫兴,这不是和王盼盼对着干么?王盼盼刚要发火,阮慈又笑嘻嘻地指指头顶,她头顶青光闪闪,除了那净心咒,因不在王真人附近,没有持定之外,其余三大咒都是咒力萦绕,王盼盼哼了一声,也弯起身子大大地伸了个懒腰,道,“好好好,且不提门内那些事儿了,只说你怎么去恒泽天罢。”
阮慈道,“天录已把中央洲山川地形图给我拓印了一份,我看过了,从紫精山到恒泽天所在的宝云海,若以我的遁速,绕开所有险地,日夜不停走上三个月便可抵达。我们只要在半年间抵达,时间便是充裕,早到了说不定反而不美,是以也不用着急,慢慢走不是很好吗?”
这说白了还是贪玩,不过王盼盼倒是不反对,道,“本来便该是这样,你难得出来,就是应该要多见识见识中央洲世情。不过我是问你,这乌木飞车你还乘不乘了?”
阮慈微微一怔,这才反应过来,“这车身形制,是上清门独有的么?”
“这是自然,中央洲有谁识不得上清门的乌木飞车?”王盼盼冷笑道,“在很多地方,有一辆飞车就足够招摇撞骗的了。你若是想要耍耍盛宗弟子的威风,只管乘着这车,我包保你这一路不管去到哪儿,都多得是人想要和你结识。”
阮慈二话不说,当即便把飞车收起,“那还是算了,多得是人想要和我结识,也就多得是人想要往上清门中传信,难得出来一趟,我要吃好,玩好,谁拦着我,我就杀了谁。”
她筑基之后,其实自己也能御气而行,速度并不比驾车慢,只是没有那样舒服。此时在云端飞掠,俯望千里秀丽风光,亦别有一番逍遥,王盼盼跳到阮慈肩上,喵喵笑道,“你这话说得便很动听,大有我们中央洲修士的风采。不错,你只记住一点,上清门弟子绝不自相残杀,除了同门弟子,谁杀不得?话又说回来,若有谁想杀你,那便不是上清门弟子,也就没有谁是不能杀的。”
上清门下绝不自相残杀,这亦是门规中写得清清楚楚的规条,一经触犯,当即开革。但阮慈开脉次日便在洞府旁遭到刺杀,所以她以为这条门规已经废弛无用,正好王盼盼提起,便拿出来问她,王盼盼道,“门内斗争的确是有,甚至是正大光明,如此方可激发弟子修行向上,但遣出筑基刺客来对付你,只能说已然跨越了那条众人都心照不宣的楚河汉界,也是因此,壶中蜇龙天才被严厉斥责,大败亏输。这前往恒泽天争夺玉露的机会,便是在那之后被迫让给掌门一脉的,说起来,由你前去倒也是名正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