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出门在外,都要持定四大咒,这已是四种咒文,有瘴气的地方,还有避瘴咒,若是再时时刻刻持定辟毒咒,斗法时心念不足,对灵力的掌控便没有那样细致入微。更何况中央洲中,害人手段层出不穷,就比如玄魄门善使奇虫,防备了鸩宗,要不要再防备玄魄门?再多的心念,也是保不了万全。也只有在知道有此宗修士在附近的时候,有些有江湖经验的修士,便会多持一咒,也是因此,这类宗门行事一向低调,弟子也很少亮明身份在洲陆中行走。
阮慈因就笑道,“你这一听就是行家——还好意思说人家呢,你们玄魄门不也如此?养虫的,用毒的,不是一样么?”
瞿昙越不悦道,“这怎么一样呢?我们虽然豢养虫豸,但到底还有正宗玄门心法,也是道祖别传。鸩宗却是杂修门派,虽然也是盛宗,但前路未明,最多之能修到洞天级数,从前途来说,自然是大大不同。”
他难得不太开心,似乎被阮慈冒犯,阮慈倒被逗笑了,忙向他赔罪,瞿昙越也是一哄就好,亦是放下对阮慈的担忧,道,“若是你也中了毒,大不了放弃这次差使,紫虚真人要为你解去此毒也是轻而易举,性命却是无忧的。”
阮慈笑道,“尚不至于此吧?”
两人说话之间,已过了小半个时辰,瞿昙越从腰间取出一面明镜,将袖一拂,其上便现出玉舟洞府中的景象,那冰块不知不觉,已融到了二楼,两层楼都露了出来,门窗都是大开,但却看不到那放鹤堂弟子。四周修士都没有瞿昙越的见识,有些还好奇地在小楼旁探看,有些站在回廊上,遥遥望着那处指指点点。瞿昙越道,“你等着看罢,这些人都已是死人了。”
阮慈道,“我们这般窥视,也是无妨吗?”
“筑基修士倒是无妨,毕竟这是透过法器窥视,六识并无接触,筑基修士最多通过六识下毒,金丹修士可以通过气炁,元婴修士便能将毒下在识念中,只要你的识念探出,和它有了接触,毒力便不知不觉渗透进去。”瞿昙越对鸩宗了解,显然要比外人更深厚,此时说起也是十分详细,“至于洞天修士,传闻更是神乎其神,可以通过因果将人鸩杀。不过,修为越是深厚,也就越不会轻易下毒,否则鸩宗又焉能存活到如今?一个洞天修士便能把整个琅嬛周天的凡人、修士都给杀了。”
阮慈也是暗自心惊,想那高阶修士眼中的低阶修士,真是如同蝼蚁一般。固然也不是没听说过越阶杀敌之事,但被杀的定然都是散宗高阶,若是真正的盛宗、茂宗高阶,举手投足,都能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