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半山腰处找了个空地,拉着阮慈坐了下来,若有所思地道,“难道真是因为我们说中了他们的来历,是以便能从恒泽天带走更多东西?”
阮慈道,“若我是他们,我也想要尽力传递出我有的东西,在这世上留下更多我的痕迹,毕竟留在此地的,只是我的一个印痕,真正的我早已不存,如今的我,只是过往存在的证据,对我来说,还有什么比把我存在过的痕迹散布出去更重要的事呢?便是能多对一个现世修士产生影响,对我来说,我在这世上也多一人惦记。”
秦凤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“是啊,若是能传承下道统,那也许有朝一日,我这道统出了道祖,还能把我从虚数中凝结再造……”
虽然这希望极是渺茫,但倘若那炼器师传艺时有了这么一丝念想,那学全了的秦凤羽便要承接这么一丝因果,她只是看看热闹,蹭一点是一点,要说因果,便是一丝也不愿沾染,更何况,谁也不知恒泽真人为何会死在这里,若是死在大道之争中,这道统和如今七十二道祖中不知哪一系曾有嫌隙,这般的因果岂是秦凤羽能承受得起的?
这些思量,便是不说明,两人也都能思量清楚,说到这里,秦凤羽也是自失一笑,道,“终究是孟浪了,唉,出门行走,一举一动都是千般因果,真要计较,也计较不来,只是此地到底干系重大,有什么因果能横跨两个宇宙,也实在吓人,一时胆小了起来。现在想着,却又跃跃欲试,很想接过这道统,想来定会很好玩。”
她有时会将心中思绪毫无保留地说出,便像是和心底独白对话似的,刚说完了,又驳斥自己,“秦凤羽啊秦凤羽,恩师道途已绝,你身负他洞天之寄,怎么能只因为一个好玩,便做出这么无益的事情。”
阮慈被她逗得直笑,又和秦凤羽轮班休憩,凝练灵力,秦凤羽听说她转眼已是筑基四层,也很是羡慕,笑道,“这就是有大气运在身,短短几个月功夫,便跨越了三四层,便是我当年也没这个造化。”
她筑基九层圆满,不过用了短短八百年,自然也有一番际遇,只是在阮慈跟前似乎不太够看而已,秦凤羽让阮慈多修炼,“你是器修,青剑自会为你精粹灵气,不似我们,在这里要吸收灵气,事倍功半,远比在外界吃力得多。”
阮慈进入恒泽天之后,已有感觉,这里的灵气并无道韵,但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味道,她可以直接吸纳,但速度也并不快,唯有东华剑,在这里如鱼得水,输送灵气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。她暗抚着手镯,思忖道,“连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