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修到哪里,全看道心缘法,若是这一世不成,那便下一世再来,此方亲友,若是有缘,自然能够再见。”
众人很难想象这样的生活,阮慈轻声道,“他们的亲缘感情肯定也很淡,毕竟个个都不知从何方转世而来,又不知要转世去何处。”
祝队长仿若未闻,举杯饮了一口酒,樊师弟有些挑战地问,“若是这般人人都有来历,那么还有什么人操持贱业呢?便如同这端菜的小二,他若是洞天真人转世,还肯服侍我们这些小小修士么?”
祝队长道,“何来贱业?你又焉知将来修到高深处时,缺的是否就是今日在酒楼中操持的一段体悟呢?”
他神色逐渐转淡,放下酒杯,冷冷道,“是以我等修士,对任何人都不会失了礼数,便是今日弱于你,也不代表他过去弱于你,更不代表他将来弱于你,谁知道将来他会不会又是一个道祖?我劝诸位兄弟,在我们永恒道城,不要轻视了任何一位子民。”
便是樊师弟,也是听得惘然若失,席间一时安静下来,李平彦换出笑脸,举杯敬酒,“这般盛世,我等穷乡僻壤之徒只能仰视,多谢队长教导,我等饮胜!”
众人连声应诺,氛围方才重新热络起来,阮慈又乘势请教祝队长,若是独自苦修也能得道,为何又要介入道争之中,祝队长道,“这有什么奇怪的,我等这般道统,乃是道祖流传而来,道祖要争,我等自然要倾尽全力,若是道祖败了,我等便是侥幸逃脱,没有和道城一起湮灭,将来也要被其余道祖统领,也许便要换一种活法了。再说,道争虽然无尽,但只要心中不愿,也无人前来相强,什么时候你不愿做这兵士,走便是了,不会有人来拦阻的。”
他身边那修士猴儿笑道,“我们队长便是如此,只怕再过两年便要回山修行去了,待到破境金丹再回来城中,不过到那时却也不会再回到队里,只怕不知要几世才能再见了。”
李平彦细问之下,才知道金丹修士,官府自然另有任命,元婴修士也是如此,每一层修为的战场都不一样,他们所在的这座道城,战场以筑基期为主,再往深走去,还有金丹、洞天乃至道祖级别的战场,却并非如今的他们可以轻易涉足。
一日十二个时辰,劳作了六个时辰,调息两个时辰,再是吃了两个时辰的酒,祝队长一行人便辞去要再休憩一番,饶是众人还有许多问题,也只能等日后有机会再来请教了。送走那一队兵士,四人面面相觑,都是许久没有说话,良久,那樊师弟吐出一口气,道,“我曾听说,本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