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因道,“若是这次进来的修士不够机变,还按老一套行事,不能沉下心来体察变化,只怕是要吃亏的。”
樊师弟冷笑道,“若真这般蠢,那也是活该,秘境之险方方面面,稍有不慎,只怕便会身死道消。我不喜欢那些蠢材,便是多看他们一眼,心里也觉得不舒服。”
在樊师弟心里,阮慈自然是和他一般的聪明人,李平彦恐怕便不是那样聪明了,但也并未愚蠢到惹人讨厌的地步。阮慈承了他的帮助,受了这不大不小的人情,便也要给予回报,因笑道,“承蒙樊师弟高看我一眼,那我也便劝你一事——这道争一事,师弟还是不要牵扯其中为好。城防的活儿,师弟若是信我,便莫要参与了。”
她昨日这般劝告李平彦,李平彦明显不能理解缘由,但这不是他就十分愚笨,而是李平彦深知阮慈二女无法融入此地,便是因为她们知道了此地的‘真相’,因此他是不愿深思,只听阮慈安排。樊师弟听了阮慈的话,却是双眸闪闪,显然随之泛起许多思绪,旋又展颜笑道,“师兄既然有劝,小弟听从便是。”
阮慈不由开了个玩笑,“师弟对我这般柔顺听话,倒是让我想到昨日你对许师兄的样子,心中可有些害怕呢。”
樊师弟也是莞尔,望着阮慈认真地说,“我对讨厌的人从来不会留手,但在欢喜的人面前是极听话的,慈师兄无需担心。”
他面容清秀,说到最后面色微红,似是有些羞赧,腼腆之处,令人忘怀了他的深沉狠辣,阮慈心中暗道,“这个樊师弟真是有意思,他想得要比寻常人都多。”
昨夜两人的确聊得投机,阮慈也觉得和他算谈得来,如今樊师弟既然公然示好,她便邀请樊师弟一道往前探询,看看这永恒道城究竟有多么阔大,‘真实’一面延展到哪里,又是否能找到通往金丹城区的入口。
樊师弟欣然笑道,“小弟也正有此意,一路跟随师兄时,便想到师兄恐怕是在寻找这幻境的极限,也是暗自留心,到目前为止,我等所踏足之地全都鲜活真实,道祖余威,竟至于此?我们走过路程,已有数十里,却还是没到这幻境的极致。”
阮慈道,“我们在城外时,八城门走过了三处,也有不少修士是从别的城门过来寻找亲友,从他们口中判断,八城门这一次是都开了的,那么按理来说也都有修士从城门中进入,我们不妨先往朱城门方向走去,计算一下路程,以此来推断道城大小。”
樊师弟对他看得上眼的人,当真是乖顺可亲,同阮慈一道继续前行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