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慈道,“若是八处城门都是五十个缺额,那些有资格争夺玉露的弟子,大概也要被延揽两成过去。”
只有在城门处展现出足够的能力,才能获得延揽,樊师弟道,“也有些修士,如小弟这般,虽然略有实力,但只是想来见识一番,是以随遇而安,城防一安排,便顺其自然地加入其中,真正想要争夺玉露的,可能还会看看风头,再定行止,等到他们做出决定,城防队的人选还会有一番变动的,到时只怕还要死一些人。”
李平彦的判断,相信也是很多人共同的认识,玉露如果化生的话,不是在城中最高处,就是在战场最激烈的地方,这也是按常理推测的结果,那些老成修士多方探查,大概也需要几日时间,到那时自然会发现,争夺玉露最理想的职位便是城防,毕竟那些小修士只能在商户、后勤服务,很难直接见证战场,城头的消息会更加灵通,便是不曾有玉露线索,可以在最近距离观看道争,也是一番难得机缘。
偏生李平彦和樊师弟都因为阮慈一句话直接辞工,这也让阮慈有些不好意思,叹道,“若是我所担心的事没有成真,那就耽误两位师兄弟了。”
李平彦道,“出门历练,一切都是自己做主,慈师弟说这话做什么?”
樊师弟也是笑道,“要见证道争,有许多办法,能和师兄多谈几日,其中收获,远胜在城头做那些苦工,赚取所谓的符钱。”
他对阮慈这般千依百顺,李平彦也不由眉头一挑,从阮慈投来询问眼神,阮慈微微摇摇头,示意自己并未暴露身份,口中道,“城中住宿极是便宜,修行灵气也并不珍稀,两位师兄在城头做了一日工,所得符钱足够在客栈住上数月,不如先潜修一段时日,有闲暇时,在城中四处看看,也往城中高台处走走,再见机行事。”
两人都没有异议,李平彦道,“便是符钱不敷使用,也是无妨,城中商行还有许多杂活,也需要人做,只是充抵房费,间或去做几日工便已足够。”
他又笑道,“只是因理念不同,城中宝材灵药极是便宜,我想这次恒泽天之行,会比我们想得更太平许多,这样好的机会,众人只怕都忙于赚钱了,哪个还打打杀杀?说不准,死人最多的一次,反而是在翼云北望来此的那艘鸩船上。”
他到底是江湖经验丰富,在樊师弟面前提到此事,便是旁人语气,丝毫没有显露阮慈其实也在那艘船上。阮慈也是故作不知,便问道,“说起来,我被恒泽天卷入之前,在宝云海岸边,看到众人联手击杀一名修士,那便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