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却是心领神会,天录也是喜出望外,叫道,“慈小姐感应果然敏锐!不愧是道祖之资,不错,不错,那多出来的三层道基,便正是将来调和法则气运的依凭——慈小姐,你的感应无错,恒泽真人带走的是他的气运!因此他实在必须贯通虚实才能脱身!气运这一物,最是虚无缥缈,却又再是沉重不过。这气运来自旧日宇宙,对如今的琅嬛周天乃是拖累,是以气运被携离,你自然会觉得放松,毕竟对身怀阴阳道韵——也就是灵气的我等来说,这气运是你我之敌。但不论如何,气运就是气运,且恒泽真人是琅嬛周天旧主,他如今离去,你也自然会有一丝失落,那气运被抽走了一丝,你脚下自然一沉。”
他解释得不如王真人那般易懂,颠三倒四,但却也胜在详尽,阮慈亦没有想到天录居然懂得这么多,不免刮目相看,天录被她看得脸红,细声说道,“其实……其实我也是现学现卖,真人前几日是和宁郎君这般说的。”
难怪,阮慈这才释疑,又难免发噱,对天录刮了刮脸颊羞他,这才望向王真人请教道,“恒泽真人为何要逃呢?”
王真人失笑道,“道祖之事,你来问我?”
这问题问的就如同天录一般憨蠢可爱,阮慈也不由一阵脸红,她其实也并不是要王真人告诉她答案,只是想听听恩师的猜测,但见王真人不肯开口,心下忖度一时,又换了个问题,“恩师,你遣我去取恒泽玉露,还有那东华残余,如今玉露已是取到了,东华残余,究竟是当时恒泽真人渡入我胸口之物,还是在宝云海中灌入玉露之物,又或者二者皆不是,而是沉在宝云海底部,东华剑流露欢悦,想要下去汲取的那些物事?”
这一问王真人倒愿意答了,他长指不时玩弄着玉瓶,此时又将上下拈住,举起细看,薄唇微扬,随意道,“宝云海中滴入玉瓶的莫名之物,我多少已有猜测,并非东华剑意,东华剑意是恒泽玉露的死敌,二者怎能融为一体?至于恒泽真人渡入你胸口的东西,他是送给你的,又不是送给剑的,真正的东华残余应该还横亘在宝云海底部,但那处灵压极重,便是洞天真人也不能随意探索,好在恒泽真人已去,没有残余气运镇守,宝云海的灵气也会逐渐散去,待到灵压略轻之后,再设法取去吧。”
阮慈对此也有猜测,闻言不禁一阵失落,又想起自己临走以前,看见清善真人照散宝云海灵气,又添担忧,生怕她找到了东华残余,忙又问王真人。王真人道,“这也无法,她是驱除上使之人,自然要由她做主,再说,清善也要寻找恒泽残余,更要检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