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彦的仆僮和阮慈那几个一般都是炼气期,除了王盼盼藏入灵兽袋内,虎仆、天录等人却也与这几个炼气期弟子相谈甚欢。李平彦和阮慈自在山间叙话,李平彦笑道,“慈师妹,别看了,不该和你碰面的人都被迁走了,此刻我们宗内并没有人会冲出来要杀了你这个小魔女的。”
阮慈有些惊讶,“噢?全都送走了?你那师弟的从人呢?——若是要寻仇的人都被送走了,那你师父岂不是也……”
李平彦道,“我恩师出门游历已有百余年了,不瞒你说,连我都未曾见过恩师真身,当日拜入门下时,恩师还在中央洲陆南部,因此还有一尊筑基期化身在宗内,可以指点我等弟子修行,我筑基之后,恩师说他真身遇有机缘,要往北面一处秘境一探究竟,要全力应对,因此那化身也逐渐失去灵性。近数十年,竟是未得什么指教,我们这一脉有事多数是寻师尊的同脉师兄弟刘师伯做主。”
阮慈还是第一次听说这般内情,不免大感荒谬,细思之下又颇为合理,元婴真人出外寻找机缘、闭关突破境界,多数都是以百年计,而膝下弟子势必会陨落许多,若是自己不在宗内便不收弟子,闭上两次关,说不定亲传弟子都死完了,在宗内更是耳目闭塞,哪怕是为了干涉下境修士因果,也多数都要设法将自身势力维持在某个程度。
她用了一口茶,不由道,“那若是你折损在恒泽天内,可就是从生到死,都未见过师父了。”
“可不是,就说我那师弟,被收入门中,也不过就见了两次恩师化身,便已中途陨落。”李平彦提到那红衣少年,态度颇是坦然,不无为他惋惜之意,但悲伤之情不浓,只叹道,“箫师弟也去了,我们这一代前后拜入恩师膝下的三人,如今只剩我一个,其余师兄师姐,不是闭关,就是外出寻药,多年未归,我倒像是我们这一脉的独苗了。”
箫师弟正是在黄首山中陨落,当时李平彦心情沉郁了数日,看来二人的感情要比他和那红衣少年更深厚,阮慈道,“李师兄好似更疼箫师弟一些。”
李平彦点头道,“我和箫师弟一向互相扶持,虽说是同时入门,但我痴长几岁,便如同他的兄长一般。”
他沉沉叹了口气,方才续道,“至于沉师弟,他性情跳脱,恩师不在,师兄师姐也不曾管束于他,倒是更亲近刘师伯一些。刘师伯前些年把我从恒泽天带回来,也出门去了,他便更是飞扬跋扈,每日里在许多外务上用心。”
若说黄首山、恒泽天一行太过凶险,并不适合带上红衣少年,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