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了金波宗,为阮氏女定的赔率是最低的,小弟自己也下了数百灵玉,图个新鲜,此时便有些挂心了,按老兄所见,是否此时该在金波宗李氏身上下一注,也好将那风险分摊?”
“张兄啊,这数百灵玉,对你不过是九牛一毛,如此在乎又是何必?”众人不免也是几番噱笑,那张掌柜捻须道,“却不是这般说来,我虽绝道,但任何事只要沾染,便还是如同当年问道一般,不期然便投入全副心思去钻研。这赌局虽然只是小事,但在下却以为,其中或许蕴含深刻道理,就不知周兄可否略示玄机了。”
宝芝行周掌柜素来是最和气的,闻言也是欣然道,“张兄见问,我这点鄙薄之见又有什么可以隐藏的?以我来看,之前赌局未开,说那阮氏女必得头筹,也是常理。但既然如今这观风小会背后更有文章,仿佛是金波宗傅真人要和阮氏女了却恩怨,那局势便是不同。想来,大家也都听说了绿玉明堂那处近来有了些动静……”
凡是做生意,耳目都没有不灵通的,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又看看上清行掌柜,都是笑了起来,平海行张掌柜道,“上宗弟子,自然气魄非凡,但也绝非一味勇武,不知惜身,便是弟子年幼冲动,也自有老仆相劝。我明白了,如今此局是傅真人赌气,想要折辱上清弟子一番,上清那阮氏女心高气傲,竟也想接下这个盘子。观上清门下仆从行止,阮氏女恐怕不会在擂台中站到最后,她此时气盛,来一个杀一个,待到在台上遇到无法对付的强敌时,上清门恐怕便有人出面将她带走。不过满床清梦十分难得,上清门也不会走空,便将那李氏当做了取宝人。”
他这猜测十分合理,众人都是点头,周掌柜也道,“不错,这阮氏女从灵压来看,不可小觑,应当是在筑基后期的门槛之前。她入门不过三十年,便从凡人晋升至此,心高气傲也是自然。不过傅真人门下实力雄厚,便是她为剑使羽翼,也不能一个个都杀尽了,这点她便是不以为然,身后仆从也必然有人清楚,因此从这点来看,往那李氏,还有傅真人门下修为最深厚的吴氏身上下注,最是恰可。我等只需观想玉册之中赔率的变化,找到最合适的赔率下注即可,如此三方不论谁赢,都能收回本钱。做生意便是这般,首先求个不亏,其次再求个盈利,便是在一个盘子里下注,也和赌徒那般盲目追求高利的心思,有极大不同。”
他又歉然对上清行掌柜一笑,说道,“也并非小瞧上宗,只是我们做生意的,最是实在不过,方方面面都要仔细考虑,才能稳赚不赔。”
上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