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不会死,但没有她,七百年后也不会有阮阀一族。”
她脑中周周转转,将那前因后果想了一遍,只得出一个结论,“谢姐姐逃离周天,看似无一人相助,或许只有魔主在背后暗中支持。但仔细想来,追杀她、囚禁她的所谓玄门中人,所作所为,又岂不是在暗中配合,大开方便之门?”
“是否……是否是因为那位道祖不愿琅嬛周天有真灵逃脱,是呀,是呀,仔细想来,除了那些甚么也不知道,浑浑噩噩、不辨恩仇的凡人以外,但凡开脉修道,生在琅嬛周天之中,死了也是投入虚数,至死都不能离开周天。这……这未必是常态,恩师……不,王胜遇也对我说过,凡是修炼天星道统的修士,一定修为之后都要穿渡到宇宙中去观察星数,那就可见在别的周天,即使是有道祖庇护,修士往来周天应该也是很自由的。”
她偶然还是很生王真人的气,又仗着离宗甚远,有东华剑镇压,且周天之中,再无一人和自己的因果牵连比王真人更深,随她修为增长,自己思绪也较为安全,便不叫王真人尊称,以名呼之。不过这念头也只是一瞬,便又想道,“那位道祖封锁周天往来,甚至连虚数之中都派道奴看守,究竟是为什么呢……谢姐姐要穿渡出去,是否便和这严密的封锁有关?”
“盼盼……盼盼是很不喜道祖的,我原来当她只是不愿在我身上看到道祖落子,让谢姐姐回来时得剑希望变小,但其实若谢姐姐能够回来,得剑不得剑又有何紧要呢?难道盼盼会希望谢姐姐战力更强一些,便盼着我还剑之后,陨落当场?”
“不,盼盼绝不是这样的猫儿,它有时候很无情,但其实挺心软的,谢姐姐若能回来,是需要东华剑去做什么事么?”
思绪纷纷,却也只是一瞬,面上丝毫不露异样,还装着好奇的模样,听阮容追问道,“那些所谓上师又是怎么回答你的?”
宋太子对她微微一笑,似是在打趣阮容,分明不愿原谅他,却还是禁不住搭腔。不过他素来很有风度,并不吊胃口,而是低声道,“上师说,若我不是禀赋这般厚实,又是宋国皇室,早被凌霄门定下,要献给中央洲盛宗。光是这么一问,便已经活不成了。”
这样的恐吓,其实无异于也是一种回答,三阮都并非愚钝之辈,闻言默然相对,阮谦叹道,“局中有局、谜里见谜,红尘种种,如云似霭,俱是灵台浮尘。”
他究竟身入佛门,此言大有禅意,宋太子也不由跟着叹了口气,轻声道,“我当时也是这般想的,仙人手段,岂是凡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