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神爱摇头道,“非是如此,而是因为我天赋异禀,生就一双神目,可以看破虚实、照见本真,我年幼时,双眼望去,能照彻凡人肺腑,也是因此被父母畏惧,遗弃山头。而我妈妈之所以能在空中听到我的哭声,也是因为我的目光将气势扰动,令她感应到我的存在。这般天赋,在此时现世,实是气运仍旧钟爱琅嬛周天的表现,若真有道神,我这神爱,并不是神爱我,而是神爱琅嬛。”
她说得神神叨叨,阮慈听得云里雾里,只明白一件事,那便是此女生就神目,恐怕已是看穿她剑使身份,这天赋神通厉害无比,只是不知为何,没有把此事告知种十六,想来原因也无非是门内派系倾轧——但她没有告诉种十六,也不代表回山后不会告诉萃昀真人,或许只是要将功劳留给萃昀真人这一系而已。
阮慈不可能一辈子隐藏身份,剑使羽翼,无非是让她在结丹拔剑之前能更自在一些,若是筑基九层,此时倒也不惧身份曝光,但她筑基十二,实在不知结丹之前是否还要外出寻找机缘,虽然和莫神爱十分投缘,但听得此言,心中仍是杀机隐现,还未开口说话,身旁瞿昙越微讶问道,“你就是太微门新近收入的神目女?”
莫神爱挺起胸膛,自豪地道,“正是。嘻嘻,怕了吧?我就不信你们知道我是谁,还敢杀了我。”
她刚才说自己要多玩一阵子再回山去,阮慈只是未曾驳斥而已,心中依然觉得这想法十分天真,此时见瞿昙越反应,才知道莫神爱自有依凭,不由疑惑道,“这神目女……”
瞿昙越望着莫神爱,许久才移开眼神,嘘出一口凉气,道,“种十六真是该死——你父也实在大胆,倘若你方才死在黑水域中,甚或是我们手里,这该如何收场?”
阮慈此时对这神目的好奇心已几乎难以忍耐,喝道,“官人!”
莫神爱却十分得意,对她扮了个鬼脸,吐舌道,“你这就不知道了吧,其实——”
她拉长了声音,将阮慈胃口高高吊起,这才笑道,“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不过爹爹说过,我这天赋极有用处,越是高修大能,便越舍不得杀我,让我尽管玩闹,无需顾忌旁人,我一向是最听爹爹的话的。”
她又悄声对阮慈说道,“你瞧,这次出门,爹爹什么都没说,我也就学着爹爹,种师兄问我的时候,我什么都没有说。”
阮慈有种强烈的感觉,莫神爱并没有说谎,她并非是从其余线索中推测出自己是真正剑使,可能早在两人初遇时,便看破了天命云子的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