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崇公子对我挺好的,与其说是他得罪了我,倒不如说是你得罪了我,此后你再不要派和别人有姻缘联系的化身前来相见,否则我见到的你,便不是你,心里一丝亲近的意思都生不出来。”
魔门中人,一向任性妄为,阮慈还怕瞿昙越只是口中答应,私下还是将崇公子、越儿处理干净,转头再和她邀功,忙叮嘱道,“也不要杀了别的夫人,只需不再相见便好了。”
瞿昙越这一身性格和顺,还较之前寡言得多,若是从前的化身,怕不就要说一声“娘子真是大度,不愧正宫风范”,这一身便只是低眸道了声“好”,便没有旁的话,就连脸上常带的笑意,现下也只是偶然露出一丝,反而更显得珍贵。望着阮慈的双眼,倒是顾盼生情,十分专注,似乎只是看着阮慈,便能令他很是欣悦。
若不是他又打什么鬼主意,那么瞿昙越已开始被情种反噬,几乎是板上钉钉了,阮慈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此前她心中也偶然想到,若是被旁人倾慕,想来一定十分好玩,亦不是没有感到其余人的些微好意,只是那多是偶然牵连的一丝情愫,但现在真有人这样倾心于她了,阮慈却只感到情种之威,实在令人毛骨悚然,瞿昙越、崇公子、孟令月等人,不论修为高低,在情种之下,悄然移情改性,那明澈灵台竟丝毫感应都无,这情修实是诸天外界最可怕的手段之一。
再看瞿昙越,便觉得这一身的性格,大概是贴近本体,本体大约便是如此沉默寡言、姿容绝世之辈。昔日两人都在演,也不觉得什么,如今瞿昙越袒露本真,对她深情相待,阮慈还要装着没有察觉,实是演得辛苦,心中也不免好奇,瞿昙越本体若是这样性格,为什么会选择修持这么一门功法。
因莫神爱在旁,这寒雨泽如今又不知汇聚了多少洞天修士的神念,这倒也不太好问,只能暂且按捺下来,同瞿昙越一道往鲛人小集而去。一路上莫神爱目不转睛,盯着瞿昙越直看,阮慈不由揶揄她道,“你若也想做玄魄门的少夫人,我看官人也是愿意得很,不如就乘此时和他开口算了。”
越公子宛若未闻,只是离二女更远了一些,莫神爱面上烧红,更像是猴子了,扬起手作势要打阮慈,“今日若没有这养盼环,我就和你拼了。”
阮慈笑道,“那我便收回养盼环,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。”
莫神爱大叫了一声,握着养盼环跳开几步远,又埋怨道,“你这个人真是一点余地也不留,什么都要做到尽的。你把这猴圈儿一收,我才不和你拼呢,我马上就要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