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一眼,道,“好强的幻术,你为什么要用随身法宝遮掩道基?”
即使他已遇挫,但此人口吻仍是镇定,仿佛还有许多后手没有使出,阮慈并不废话,冷哼一声,掐诀道,“留下来,你便什么都清楚了。”
此处是她内景天地,又有天命云子镇压,纵使这少年也不是简单之辈,在阮慈的内景天地之中,岂能如此轻易地逃出去?只要她灵台清明,在内景天地之中近乎无所不能,灵力永远用之不竭,法器也没有使用次数的限制,毕竟内景天地,可说是修士自身在虚实之间的映照,便是自身的乐土。旁的修士竟敢胡乱进入,被放倒也只是时间问题。
那少年虽然明知其中道理,也知道自己贸然入内,一击未能奏效,便就是难以生离此地,但面容依旧冷淡,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,对阮慈摆开架势,“领教高明。”
阮慈却没有立刻迎战,而是从怀中取出一根蜡烛,用力一吹,那烟气向少年飘去,少年只是淡然立在那里,仿似毫无反应,阮慈也并不吃惊,点头道,“洞犀烛不能奏效,因为我吹亮它时,灵台不起一念,仿佛入灭,你便不知道它有什么用了,这还是在你的幻境之中。”
随着她这一句话,眼前一花,她重又回到空间裂隙之中,少年也依旧保持着俯身而下的姿势,眼中毫光,刚要触到阮慈眼球,两人的动作仿佛都凝固在了这一刻。直到阮慈打破内景天地的幻觉,这一层的人物才行动起来。那少年面上带有一丝讶色,轻声问道,“你是如何识破我的?”
阮慈微笑道,“不告诉你。”
心念一动,养盼环骤然在少年脖颈之处浮现,狠狠箍下,那少年应变却也极快,本是极其高大的幻身极速缩小,和内景天地中一样,又从超巨尺度中被逼了出来。阮慈轻啸一声,寒霜剑在手,人随剑走,丝毫也不顾忌什么寒雨花王,已是斩出那一往无前的一剑,将所有锐气,全都送入剑尖。
一剑落下,两人本就存在的奇异联系更加强烈,双目交汇,讶然之中各有明悟浮现,那少年抽出软剑,间不容发地将阮慈剑招架住,精妙缜密之处,竟是不亚于阮慈多少,封住阮慈攻势,一抖剑身,剑气纵横中,重整旗鼓,竟是化守为攻,抢了个先手,往阮慈攻来。
两人修为尽展,在剑道造诣上竟是旗鼓相当,翻翻滚滚,在虚实之中斗得酣畅淋漓。气势场中你争我抢、互相博弈,谁也不可能让出优势,而实数之中,更是剑招精妙,剑意凌厉、兵行险着,只要有一方稍微被气势场中的博弈吸引心神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