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进也是难上加难,他便是侥幸不死,也很难在道途上再进一步了。”
阮容听得若有所思,阮慈咬唇道,“难道……难道剑使身边的亲友,都会相继遭遇不幸吗?这么说来,剑使岂不是注定孤家寡人,所有同行者,都会逐一零落?”
徐少微笑道,“慈师妹,你平日大胆,我这几句话倒是把你吓着了?”
话虽如此,但她似乎并未因此生疑,阮容能从绝境之绝那惊天险境之中回归,又被阮慈这样巧之又巧地寻到,如此惊人气运,仿佛已是完全说服徐少微,令她再不怀疑阮容的剑使身份。此时宽慰阮慈道,“只是说有这样的可能罢了,也要看各人的气运机缘、心性志向,譬如说你……”
她顿了一顿,面上掠过一丝忌惮之色,改口道,“譬如说我,昔日和谢师姐也过从甚密,但便并未被气运卷入。盖此事还看修士本人所图,譬如那种十六,刚露面便要带走剑使,决心如此坚定,而且完全只看重灵物,对容师妹又了解多少?这样的因果,便最容易搅进气运角力之中,和你这般一心只是匡扶姐姐的羽翼相比,又有所不同了。”
她便是一意匡扶谢燕还,便是谢燕还已是叛门而去,立场依旧鲜明,完全是仗着身后是纯阳徐老祖,这才未被门内处置。说来也的确如此,谢燕还不知杀了多少人,又有多少人因她而死,便是跟从她叛门而去的上清弟子,似乎也没一个有好结果,倒是徐少微竟安然修到了九鼎神丹圆满的地步,眼看距离结婴也就是一步之遥,就不知道她打算如何换取太史宜的那口阳气了。阮慈对此,倒是有个猜测,那便是徐少微想要探得剑使真身,便是要和太史宜交换阳气,借此结婴。
她已是明白徐少微的意思,只是依旧有些好奇,因问道,“师姐是这般,那我恩师呢?我恩师又是如何避过这气运倾轧,成就洞天的?”
徐少微摇着手笑而不语,倒是莫神爱说道,“阮道友,我若告诉你答案,你能不能把乾坤囊还我?”
阮慈之前往寒雨花田来时,倒是忘了把乾坤囊还给莫神爱,不料她心中竟如此耿耿于怀,阮慈被她提醒,不由一笑,道,“好啊,若你说得再仔细些,那我便正式把你给放了。”
她原本俘虏莫神爱,只是为了从种十六手中换回阮容,此时阮容已平安归来,也就无需再困住此女,不过是顺水的人情,莫神爱对阮慈做了个鬼脸,压低声音道,“其实我也是听爹爹偶然说起的,原本你们上清门大长老楚真人一脉,将要供养的洞天位份无疑属于谢燕还,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