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风流俊秀,只是身份太高,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,冷冰冰地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,此时一笑,面容生动起来,更增风姿,只是面上却有些嘲讽,将杯中残茶饮尽了,道,“下次再见,你自己问他罢,只是我料着,他总要有数百年轻易不敢来见你了。”
他和瞿昙越不过是两个化身,在青空之中一同站了一小会儿,却仿佛是已交谈过许多次一般,对瞿昙越未来行踪要比阮慈更是明白。阮慈心中十分疑惑,但也没有再问,知道大概并非她此时修为可以涉足,王真人也不再解释无垢宗之事,阮慈便又将寒雨泽中的所有见闻,一一坦然说明,只除了莫神爱告诉她的那两件事,其余全无保留。
因又疑惑问道,“恩师,其余周天也和我们周天这般,防护如此周密么,不论是旁人进来,还是我们要出去,都近乎不可能。还有为何一说有人入侵,大家都肯定是大玉周天的人,想来这宇宙之中,大天无数,便是洞阳道域也自然有许多周天,为什么旁的大天都没有来人,只有大玉周天的人要过来?”
王真人道,“旁的周天是不会过来的,只有大玉周天的人要过来。”
他话中隐含玄机,阮慈听得费解,又知道似乎不宜再问,只是王真人也没叫她住嘴,那条线不易拿捏。阮慈不由就沉了脸,嘟嘴道,“恩师——”
王真人微微一笑,道,“你若想要知道,便快些结丹成婴罢,有些事只有到了那个修为才能明了,到了那时候,想不知道都难。”
每回见面,都是催问修为,从未有一句关心,阮慈委屈地应了一声,心想难怪她对王真人不如其余徒弟那般尊敬,那王真人也不似其余老师一般慈惠泽爱,灵玉不给也就罢了,软话都未曾听得一句。
其实她也知道,王真人催她修行,大概自有用意,便譬如寒雨泽一行,若她不来,只怕阮容便要落入大玉周天手中,王真人所说‘一个替身,死便死了’,终究他每句话,若是依言做去,阮慈也不会吃亏。只是道理是一回事,心绪又是一回事,王真人待她都说不上是忽冷忽热,只是冷漠与更冷漠,阮慈心中却又偏偏总惦记他。这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事,缠绵悱恻,也少不得委屈不平,带了一丝幽怨。
她原本还有许多疑问要问,也有许多感触想和王真人倾诉,这些话自然也可以和阮容、和莫神爱说,但阮慈心中首选却是师父,是以王真人来接她时,阮慈才这样欢喜,只是此时却又突然意兴阑珊,心想道,“真是莫名其妙,又不是中了情种,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又是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