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双成也的确不欲拖延,只叹了口气,有丝无奈地道,“这个桓师兄,从小便占了最好的机缘,也并未给我什么好处,如今我还要为了他忙活,或许这就是命数吧。”
说着便起身暂辞了去操办此事,阮慈本欲跟去坊市上见识一番,但此时心念寒雨泽,便令王盼盼和天录随她过去,王盼盼还道,“你一个人留着做什么?和我们同来。”
天录却不知受了谁的点拨,灵醒道,“慈小姐要请示真人呢,盼盼小姐,我们走罢。”
王盼盼顿时一声不吭,夹着尾巴就碎步跑了出去,阮慈取出玉佩,端详了片刻,也不认得这玉佩是哪一半了,是否就是王真人曾拿在手中的那一半,她第一次用这玉佩,心中颇是雀跃新鲜,注入灵力之后,对玉佩吹了一口气,轻唤道,“恩师……恩师……恩师……王胜遇!”
耳中依然寂然无声,阮慈一阵气馁,将玉佩在空中丢来丢去,思忖着是否要激发玉佩,试验其对感应功法的增幅,耳旁突地一阵暖热,便好似有人俯在耳边说话,道,“吵死了,你真是丝毫也不知恭敬。”
正是王真人声音,阮慈打了个机灵,又忙道,“怎说我吵,分明是恩师没有回我。”
这官司打起来可是没完没了,王真人说是阮慈不会用这九霄同心佩,阮慈却偏偏不服气,又想起请教王真人自己对因果的感应,东拉西扯,说得漫无边际,心中却是十分舒畅,只觉得所见所闻中,所有想到王真人的时刻都和他共享,虽说王真人只是偶尔应上一声,但心中也极是满足。
须知阮慈这人,思维最是随性跳跃,见到一条鱼也有个说头的,许多想法都是有些孩气,王真人对这些一概是听过就算,唯独在听阮慈说起感应到柳寄子时,道,“此事我已知晓,他应当便是通过那空间通道来到中央洲陆的,只是比你那友人要早了数百年。看来这条通道十分稳固,还能自行调整,因我与萃昀封闭寒雨泽,它便自行扭曲,在寒雨泽之侧开了个口子。那南株洲洞府之中的法宝,可谓是灵性十足,也不知是经过什么大能的祭炼了。”
阮慈奇道,“那样的失落洞府,法宝还有如此残余威能?是否是柳寄子上次前来此处时,将它祭炼剩下的灵力?有了这通道,他岂不是可以在两处大洲间方便往来?我们也可以……”
董双成一行人走了十余年,便跨越两洲,虽说没有灵炁补充,但穿越洲陆,十余年已算是极短的时间,且灵炁不足也可以用灵玉补完,这通道不如天舟,但却要比跨洋商船更快捷了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