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错。等功力恢复一些就离开这里,先去扬州,再去终南山。”
杨广在龙椅上又坐了片刻,觉得太软。
原本的暴君杨广太会享受,好好的一张椅子上给他铺了好几层颜色跟龙椅一致的柔锻,让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武夫杨广有些不习惯。
他站起身来在桌子前面走了两步,又转身拿笔写下了满满一张纸的小字,对着旁边的太监吩咐道:“把这张纸……天亮之后,把这张纸送到太医院去,让他们以后每天午时的时候,按照这上面的方子给我熬好了药送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小太监应声,接过那张纸放在自己袖子里。
杨广在桌子前面站了少顷,想想之前睡的床上还有萧皇后,别的宫院里也各有妃嫔、夫人,皱了下眉,索性转而去扯掉了龙椅上那几层锦缎,端坐其上,闭了眼睛,开始搬运内气,那点在他看来犹如风中残烛的内力,沿着奇经八脉循环又走入十二正经,运行周天,渐渐进入了一种似睡非睡,温养精神的定境。
旁边的小太监去把落在地上的锦缎捡起来。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,皇帝的脾气本来就变化无常,听说这一代的皇帝,尤其肆意,别说扔掉几层垫椅子的软布,今日看上一个美人,改日就赐死的事例也不少。
杨广当然不知道小太监在想什么。他翻看身体原主记忆的时候,有意识地忽略了一些让他觉得不堪入目的东西,否则的话,恐怕他真的一刻也没办法在这具身体里待下去。
这么抓紧时间开始练功,一来是多年的习惯,二来也是为了早早的把这具身体多做出一些改变,加快适应——让身体适应精神。
练功打坐,对于杨广来说,休息的效果比深层睡眠还要好,直到旭日初升的时候,他才循着一种心理习惯清醒过来,走出了大业殿,对着朝阳吐纳。
就在这个时候,一个胡子修剪得很不错的老头在一对小太监的引领下向大业殿走来。
尚书左仆射,宰相苏威。以他的官位是可以直接来大业殿的,不过前几次过来都惹得皇帝不喜,所以这次领他进来的小太监颇有些战战兢兢的。
好在今天皇帝好像心情不错,还先出声打招呼。
“苏相这么早来,又是为了上次的事情吗?”
苏威脚步一停,先向杨广施礼,接着就神色一整,道:“陛下,微臣知道您不爱听这些,但臣子本分,不得不劝。”
“陛下征招民夫,开通大运河,是为千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