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似乎有夹杂着暮鼓晨钟的梵呗禅唱之音韵传开。
“都摄六根而念,自无污杂妄念,常常相继不断,得名净念相继。”
净念禅书里面的武学纲领,用经文咒语的形式从了空和尚嘴中诵念出来,这些特殊的抑扬顿挫,用音波震动自身的筋骨气血,把真气和血肉精神的状态都调节到最佳,而身体上的轻微震动,在传递到头顶上方那口以特殊手法铸造的铜钟的时候,就引发了层层叠叠的庄严钟声。
“至心信乐,愿生彼国,乃至十念,临命终时,蒙佛摄受,便生极乐,花开见佛,悟入无生。奇妙疾捷,莫过於是,则得念佛三昧。”
“此都摄六根,净念相继,为得三昧之第一妙法。”
每一个字吐出来,都是一阵轻微的钟鸣,更多的震波能量被约束在铜钟内部。
驾车的韦公公认得厉害,握着马鞭的手掌不自觉地收紧,把鞭子捏得嘎吱作响,他可以确定自己如果对上了这一击,必死无疑,已经忍不住要在对方招法力量没有积蓄到最顶峰的时候闪身避让,不过他在为皇帝驾车,又不敢就这么让开,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。
车里面的杨广好像对这一切毫无所觉,任由了空和尚把这一篇经文咒语念完。
“故云,得三摩地,斯为第一。”
了空和尚念到了最后一个字,一张黄澄澄的面皮好像都放出了微的光芒,双手举着大钟,两脚重重的一踏地,纵身扑向车驾。
和尚飞扑掀动的劲风把车帘吹了起来,了空和尚的双眼中映照出车帘后方玄色龙袍的男子。
好像有一阵清凉的风从车驾内涌出,韦公公紧张的不敢闭眼,额头上的汗珠落到眼中,视线一阵模糊,只是依稀看到一片乌黑在半空中渲染、盘旋,挡住了了空和尚和他那口钟。
哐、嘎!
车驾微不可查的一沉,车帘落下,韦公公心脏砰砰跳动,眨了一下眼睛,看清了前方的景象。
了空和尚腰部以下已经没入夯实的泥土,只留了上半身在地面上,那口铜钟落在他左侧约两步处,本来应该爆发出强猛震波的钟身嗡嗡的响着,仿佛猝遭大厄的哀吟。
车上传出一个声音。
“起驾,回宫。”
韦公公应声挥动马鞭。
少顷,尤楚红和宇文伤来到了这里,看着远去的那华丽车驾,沉默了一会儿。
尤楚红绕到了空和尚正面,只见这和尚在飞快的衰老,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