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生活的那个环境跟这个地方的差别太大了。就算阶级随世而存,不可能完全消失,但他真正出生成长的地方,在二十一世纪的那个国家,至少是人人都知道了“平等”这两个字,人人都明白了互相尊重是公德。
至少,那个地方的人在敬畏之前,会先了解对方为何值得敬畏。而不是这样连相貌、名字、身份都完全不清楚,只因看见就跪伏。
不习惯就不舒服,觉得不舒服的就要改变,这是最简单的思维,忧愁无用,低沉无用。
杨广放下了车帘,不再去看,在车内坐姿平稳,缓声道:“之后的行程改成来时的路线吧。”
车外有人应声。
这样的大环境,皇帝如果特地下令,让人不必跪着,未必是件好事,暂且避开就是了。
不过,要改变,不是只改变自己看到的,而是要改变整个大隋,这需要找到问题症结,应以新的策略。
杨广陷入沉思之中。
如此严重的阶级划分,最大的原因是百姓本身能力的差距,更大的原因是各阶层的固化。
就是说这些种田的人只想着种田,不知道去学习新的知识,绝大多数的人没有开拓进取的动力,因为这个时代的普通百姓,就算是读书识字,最多也只是做一些小买卖或者为商人服务,混到最好也就是成为大户人家的幕僚,而且因为学的东西多,知道的东西多,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惹祸上身,所能够得到的跟投入的根本不成正比。
当然也会有一些出类拔萃的人,在这样的社会摆脱原本的出身向上爬,但是很困难,数量也很少。
杨广要改变让他看的不顺眼的这些事情,首先就要给那些百姓一个动力。他思考过后,想到的首要之事,是改变现有的科举制度。
如今大隋虽然已经应用了科举制度,但是每州贡士等,仍然是需要由官员举荐,虽然不必一定是出自于士族世家,却也远远不是寻常人可以获取的机会。如果改成怀碟自投即可参与,就可以让更多人看到机会。
而且当今天下,武风盛行,相比于文史知识,乡野百姓其实更容易学得一些拳脚武功,科举之中应该也要把这一点考虑进去。
杨广思索着这些东西,又想到如今朝中的大臣都出自于高门,他想推行改革之后的科举制度,完全可以强硬推行,但是推行之后,为了防止捣乱,也得要有人手可用于去进行严格的监督。
‘唔。我所能够调动的,跟士族高门联系最少的就是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