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气定神闲。
“当真没有吗?”宋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道,“我对邪王从前的经历也颇有些耳闻,花间公子,多情炼心,补天刺客,铁面无心。这两种心法本来就是极致的矛盾,邪王能精修两派,着实不易,也在那时,你得了阴后真心,转身却娶了慈航静斋碧秀心。又能骗取魔门其他数派精义,盗学佛门义理武功,摇身一变儒家高士,投身朝廷,舌灿莲花,辅以军威,于中原初定时,安抚二十余州。”
“你的人生经历,精彩事迹,其实都跟你武功上的转折和精进有关。从个人感情,到江湖风云,再到国家大事,一步步的把你的武学理论应用于生活,应用于治事,做到文治武功,盛名己修,相辅相成。”
“宋兄过誉了。”石之轩微笑,但能够得到天刀的赞誉,还是让他内心的自傲展露出分毫,脊拔如竹,双眼微阖,不过他更知道,接下来宋缺的话必然有所转折,仍是倾听。
果然,宋缺说道:“可是当我一年前在岭南与你共战陛下之后,其后多次会面之中,我能感受到你的重心已经偏移,再非文治武功相成,你对朝廷上的事用的心力更多,武道上的精神就避免被分薄,诚然,分心之后的你花在武道上的精力仍然远不是常人所能比拟,甚至分出来的一点心力,也比常人更为专注。但这不够了。”
稀稀落落的雪花忽然变得急了一些,大风吹来,地面上的积雪都有一些又被吹起,石之轩看着宋缺,眉头一皱。
“再这样下去,你会被抛下。”宋缺认认真真的说道,“如今已是同僚,我不想见你走差。那太令人惋惜。”
石之轩静默了片刻,慢悠悠的说道:“立身世间,武功固然重要,但政事军事上的成就,比武功更重要……”
他的话说到这里,忽然停了。
堂堂邪王,被人说走入了歧途,这是不能忍的,就算点评者是天刀,也不能在这种时候隐藏自我,那会使自身心气受挫。或者说正因为是宋缺这种值得重视的人,石之轩才必须反驳,因为跟那些无足轻重的人不同,天刀的点评真的有可能影响石之轩的心境。
只是就在石之轩准备反驳的时候,他忽然发现,他确实错了。
因为败在杨广手上,石之轩明白自己不可能在武功上追上那个人,就想要在史书上留下更盛的名望,如此,为了朝堂民间的显著声誉而移走一些放在武功上的精力,也无可厚非。
但这世界变化太快,让人适应不来。
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