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言不合就动手。
比那还要过分。
杨广和烈火老祖到现在甚至没有真正正面的谈过话,报过姓名,就算是烈火老祖对杨广的教育做出点评,杨广出手接住了虚怀古。
其实他们两个说话的目标也仍然不仅仅是对方。
但就算是这个样子,虚怀古也明白,这一战已经是不可避免的。
因为杨广表现出了兴趣,战斗的兴趣。而烈火老祖必然会把这种兴趣视为挑衅、挑战。
自从五岁那年晚上偷偷折断了父亲用来打屁股的戒尺,然后又在第二天主动去坦白之后,烈火老祖就再也没有逃避过任何挑战。
书有未曾经我读,世无战约不可赴。
所以,在二十年前,他亲自赶赴南罗国,打死了区区一个酒后叫嚣要跟他一战的先天武师之后,这么多年来再也没有谁敢在明面上向他挑战的。
一个都没有。
于是,当杨广站在虚怀古身边说出来那句话之后,再也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对谈,烈火老祖就一拳打了出去。
这一拳,跟刚才对着虚怀古,那带着教训意味的拳头又截然不同。
杨广直面这一拳的第一个感受,就是张扬。
张扬得很。
一般来说,形容一个武林高手从静到动之间的变化,经常会用睡狮,睡熊猛醒来形容,这是为了体现他们不动的威仪,也是更加形象的为了表现出动手前后的对比。
但是烈火老祖他就截然不同,他从走进这个院子开始,不,完全可以推断出,他平常生活中无时无刻,都决不能用睡字来形容。
杨广看着这一拳就可以明白,就算是烈火老祖真正在睡觉的时候,他大概也更像是一头醒着的,张牙舞爪,耀武扬威的狮子。
然而这样一个平常就足够张扬的人,在真正投入战斗的时候还可以更加张扬。
一堆照亮无月之夜的篝火膨胀成了吞噬森林的山火,一个点燃了无数鞭炮的地下室的天花板又被炸裂,炸弹的光芒混合着太阳的光芒照下来的那种感觉。
回到了屋子里的虚易,因为之前外面的几句对话,还是偷偷扒开了门缝,想要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可是他刚把眼睛凑到门缝那边去,就感觉眼前一暗,把头跟门的距离拉远了一点之后,才发现是他的父亲站在了门前,背对着他,挡住了院子里发生的事情。
那个院子在这一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