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照样沉冷阴刻。
察觉到氛围不对,赵东阳轻咳了声。他是真服气这女的。
不得不承认,沈姒是个媚骨天成的尤物。她很漂亮,摄人心魄的漂亮,让男人迷恋的那种漂亮。
可惜这妞儿不怎么会来事儿。
她身子是软的,骨子里却冷硬,既不乖巧懂事,也不懂顺势服软,在齐晟面前永远是一股没完没了的作劲儿和无休无止地闹腾。才半分钟,她三句话里有两句在拂齐晟的意思,不识抬举,也不给面子。
这一屋子的人听得心惊肉跳。
沈姒却像浑然未觉一样。
她不乐意见好就收,但也不想跟他继续纠缠,利落地踩着细高跟离开。
“站住。”齐晟淡淡出声,话里的危险意味却极重。
沈姒只当没听见,从他身侧擦过。
白底抚蓝的苏绣旗袍掐得她身段窈窕,在她脚下摇曳生姿,掀起一道似有若无的冷香,撩得人心里发痒。
也许是料到了她的态度,齐晟舔了下牙齿,倏地笑了一下。
没人拦她。
只是才踏出去半步,手机振动,从消息框里弹出一段东西。视线触及的瞬间,不太愉快的回忆汹涌而至,沈姒的瞳仁骤然缩了下,飞快关掉了屏幕。
“齐晟!”
沈姒又惊又怒地看向他,只觉大脑一片空白,好久都没缓过来。
海风席卷了凉意,从窗口灌进来。
她面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,薄瘦的脊背僵得笔直,指尖却在抖,控制不了地抖,分不清是吓的还是气的。
而罪魁祸首却像什么也没做过一样,好整以暇地坐在她对面,微妙地弯了下唇角,姿态懒散又轻慢。
他打量了她几秒,指尖拂过腕间佛珠上的梵文纹落,“过来。”
沈姒感觉嗓子里咽了一块碎玻璃。
氛围诡异而微妙,直到有人敲开虚掩的门,一脚踏入僵硬的空气里。
“很抱歉打扰到各位,这边的动静闹得有点大,请问——”侍应生放下扣门的手,盯着满地的玻璃碴子顿了下,面色狐疑,“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?”
“没事,”赵东阳直接将侍应生带了出去,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,“不小心碎了东西,我这正准备过去赔偿。”
一时间,客间内散得干干净净。
沈姒还僵持在原地,一动不动,直到面前落下一片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