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晟微眯了下眼,稍微一转就知道他在说什么,轻笑,“有人想查我的底?”
“难说。”顾淮之点了一根烟,懒懒散散道,“不过昨晚在我爸书房里,也看到文件了,没正式批下去,但兴许消息就在这两天,圈子里说不准要多一份儿,贺家这几年倒要熬出头了。”
齐晟倒没多好奇,转了下腕间的佛珠,面色依旧沉郁又冷淡。
“你跟沈姒又谈崩了?”顾淮之淡笑。
齐晟蹙了下眉,也是一声轻笑,难说什么心思,“她把我甩了。”
“之前她不就要跟你分吗?你现在才反应过来。”顾淮之挑了下眉,吐出一串烟圈儿,“不过难得,你肯这么放过她。”
“放过?”齐晟嗓音沉沉地淡嗤了声。
他的五官拢在夜色里,轮廓分明,目光沉郁,指尖抚过佛珠的梵文纹路,极力把心底的燥意和晦暗的念头压下去,嗓音都是哑的,“等她毕业再说吧。”
再逼她,她可能不肯回国了。
顾淮之轻哂,没再说什么,摆摆手朝路旁停下来的车子走过去。
齐晟虚眯了下眼,在台阶上站了一会儿,对身后的助理淡声交代道,“你去跟红枫的人打声招呼。”
他沉着嗓子继续,“该打点的打点,让人照顾着点儿,但别做得太明显,我不想听到有人对她嚼舌根。”
总助眼观鼻鼻观心,几乎一秒就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,应了一声是。
说来说去,还是沈姒的事儿。
他就是没想到齐晟会交代这么多,跟了齐晟几年,他做事自然是有章程和分寸的,不需要齐晟劳心,再说齐晟这样的地位,也不会对一件小事上心。
今晚的空气都像冰封了,流通的缓慢。
总助不敢多嘴,司机把车开过来时,他替齐晟拉开车门,上车后才公式化地汇报明天的行程和今天还没处理的文件。
车里放了一只笼子,关着他几个月前养的一只鸟,还没来得及挪到后备箱。
“俱乐部那边饲养的工作人员说,最近怎么喂,它都不肯吃东西,只会一遍又一遍撞笼子,”总助跟他解释,“可能是病了,我正好顺道,带去看看。”
哪里是病了?
它只是想飞走,即使碰得头破血流、奄奄一息都要从他手里飞走。
齐晟拨了下笼子,眸色沉了沉。
“要不要再拍一只回来?”总助看他面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