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的衣服,急得语无伦次。
“我就是,就是看到这个难受。”
“不是故意弄到你身上的。”
“你刚刚没躲,我反应不过来。”
沈姒说着说着,自己突然觉得委屈了,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眼泪。
“你能不能别哭,你小名林黛玉吗?”齐晟直接气笑了,捏了捏她的耳垂,“你吐了我一身,你还好意思哭?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。”
沈姒扯着他的袖子,看着很可怜。
齐晟垂眸看了眼。
她的手指纤细又白皙,指甲修得干干净净,有一截白色的小月牙,往上皓腕凝霜雪,再往上,是她精致的肩颈线和漂亮得无可挑剔的脸。
齐晟不动声色地偏了偏头,突然笑了一声,“你好像不害怕血了。”
“……因为你更吓人。”沈姒闷闷地抱怨了一句,声音细弱蚊蝇。
“你说什么?”齐晟眯了下眼,牙齿磨合了下,表情很危险。
沈姒眨巴了两下眼,“回家吗?”
“你还知道回家?”齐晟冷笑,嗓音压低,低沉又磁性,“脏死了。”
*
往事飘散如烟。
沈姒那时候还是偏温婉乖顺的性格,现在想来,是这几年和齐晟在一起久了,总是下意识的模仿他的行事风格,才养出来一身傲骨和娇矜。
雨夹雪来得快,去得也快,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,像化掉的白霜。
沈姒纤丽的眸子微微一眯,冰凉的手背贴上自己的脸颊,笑了一声。
有人说,如果你很想要一件东西,那就放手,如果你失而复得,它就永远属于你,不然的话,它从不属于你。
沈姒其实根本不认同这种做法,可她好像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。
欲擒故纵的把戏,需要对方咬饵,算不得多高明,但留有退路和体面。
这世间情爱如刀口舐蜜,初尝滋味,便已有截舌之患。她做不到永远清醒,也阻止不了本能的心动,但她至少该做到当断则断,或者,补救。
沈姒深吸了口气,闭了闭眼睛,继续往前走,一次也没有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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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的冬日格外得冷,燕京一再降温,没过几日便迎来一场大雪。
四九城铺天盖地的白,新雪厚而清冽,落了整整一夜,树枝、屋顶、公路积压的都是雪。将明未明的天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