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了,这下可真是灾难。
但这并没有发生。
一只纤细的、指节如葱白的手捏住了鞭子的一端,护在了那月季花藤前。
郁秋这下子有点恼了。
伤了人倒是没事,伤了阿青种下的花花草草,那可就是在招惹她。
她垂着脸,长发发梢在风中微微浮动。
墨绿色的花藤,嫣红的花瓣,如玉容颜的美人,白衣裙角轻抚那颗生长了百年的花藤,似是在安抚受伤的朋友。
她没有开口,二指夹着那鞭子,怒意在心头酝酿。
管事用力抽回鞭子,却丝毫使不出力气。
常语也呆了,难不成新入门的弟子就已经有这么高的功力了吗?
光是那气势,就足以镇得住人了。
三人僵持了一瞬,郁秋思来想去——
觉得这管事一开始只是为了惩罚乱摘花草的弟子,初衷也没错,不该重罚她。
于是她稍稍用力,轻轻巧巧地从管事手里夺过鞭子,拿在手里捏成了粉碎。
管事:“……”
常语:“……”
那鞭子好歹也是中品法器,怎么能被人徒手捏碎呢?
这太不合理了?
这当真是新入门的小弟子吗?
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了,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来郁秋不同寻常的身份。
管事却是个眼瘸的,见人毁了她法器,气不过,怒道:“你到底是何人,拜在何人门下,我回头找你算账!”
郁秋怕自己这一开口,管事半条命要吓没了。
她只笑了下,示意常语跟她走人。
那管事却纠缠不休,跟了上来,这时候又有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,走到郁秋面前脚步猛地顿住。
郁秋扬眉看她,朝她比了个“嘘”。
来人正是那日在宛都城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徒孙。
小徒孙来不及开口,那管事委屈巴巴地凑上去,哭丧道:“大师姐,这人摘了宗主种的花,还折了我法器,大师姐你快帮我好好教训她!”
小徒孙看了郁秋一眼,当即眉头都皱了起来,低声训斥管事:“折了就折了,你活该!”
管事:“……?”
“还愣在这里干什么?还不快点滚!”小徒孙骂道。
这边郁秋“哎”了声,朝常语说:“小师姐,我们先走吧。”
一声“小师姐”,惊得小徒孙如遭雷劈,她缓缓地回过头看向郁秋和那外门弟子,紧张地咽了下口水。
常语如在梦里,迈着小碎步恍然跟上去,还不时地回过头看那被训得难看的管事,得意地朝她吐舌头。
此后几日,郁秋索性不出门了,闷在寝宫里,偶尔也找点事情去做。
司珩青还是一贯地黏着她,每每都被郁秋推开,让他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。
沧澜宗主哪里有什么事情要做?闲来便写写字,翻翻经书,做出一副很忙的样子。
这日郁秋打算去山下小镇上逛逛,便主动去约常语。
一开始常语欣然答应了,可扭头又改变了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