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上前去,从郁秋手里接过风车,拿在手里玩得正开心。
郁秋拿出把铲子,来到桃树下,开始铲土。
小孩满腹疑惑,跟上来说:“神仙姐姐,你在做什么?”郁秋朝他们解释:“我当神仙以前也住在这院子里,在这树下埋了两壶酒,现在回来正好把酒挖出来。”
司珩青淡笑,“小孩而已,无需解释这些。”
郁秋道:“小事而已,没必要骗他们。”
司珩青打量着她,一面帮着铲土。
郁秋又补充道:“你们小的时候,我撒过一两次谎、骗过你们,后来觉得,很多事情根本没必要瞒着。”
司珩青赞同地点头。
倒是旁边那两小孩傻了眼:
神仙?
以前住在这里?
惊讶过后,那两小孩兴奋地跳了起来:
“原来是这样!你们果然是神仙!”
“这以前是你们住的?我们以后是不是也有机会成仙?”
郁秋道:“结了仙缘,日后自然有机会修炼。”
小孩兴奋得直哆嗦,其中一人急冲冲道:“神仙姐姐!你说的酒我知道,前段时间被我爹爹挖出来了,我带你去取!”
郁秋一脸意外,扬眉看向司珩青,示意:
看吧,这就是说真话的好处。
司珩青莞尔笑着,跟着小孩来到后院。
这日天气晴朗,宅子的主人在外劳作,只有两小孩看家守院,拿了郁秋送的风车后,便兴奋地往屋里冲,拿出了那两坛埋了上百年的酒。
模样大一点的小孩挺直胸说:“我阿爹说了,这个酒不知道是什么老祖宗埋下来的,不能随便拆,所以一直放在这里!”
郁秋留下钱财,又留了一柄漂亮的匕首、一只小仙鼎,分别赠予这两小孩,这才提了酒跟司珩青离开。
两小孩得了礼物,欢喜得不得了,朝两人又跪又拜,送他们离开。
司珩青抱着酒坛子,看了郁秋一眼,笑道:“你如今可大方得很,什么东西都随便往外送。”
郁秋听不出他语气里隐隐泛酸,带笑看他,“有阿青在我身边,便是一山的金银财帛、宝剑美玉,我也看不下眼,赠出去又如何?”
闻言,司珩青耳根子渐渐红了起来。
郁秋的性情,他再清楚不过了。
从前不管什么破烂玩意,都喜欢捡起来收着,储物空间里东西多得吓人,若有朝一日全部放出来,简直能将沧澜山整个压垮。
什么都想抓着,什么都想留在自己身边,唯独真正想留的人留不住。
堆积成山的旧物,空对着郁秋一人,也没甚趣味。
如今心上人在身边了,便是散尽家财,游走四野,执一人手,便觉得天下间没有任何可留恋的了。
两人在星夜下饮酒,牵着骏马,一路上走走停停。
出了城往北,乃是一片星野。
幕天席地的,两人在篝火旁温存了一番,饮尽陈年烈酒,复又上马,放任白马在天地间奔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