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是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。
呦呦鹿鸣,食野之苹。我有嘉宾,鼓瑟吹笙。吹笙鼓簧,承筐是将。人之好我,示我周行。
呦呦鹿鸣,食野之蒿。我有嘉宾,德音孔昭。视民不恌,君子是则是效。我有旨酒,嘉宾式燕以敖。
呦呦鹿鸣,食野之芩。我有嘉宾,鼓瑟鼓琴。鼓瑟鼓琴,和乐且湛。我有旨酒,以燕乐嘉宾之心。
婚宴上,演奏鹿鸣,排练韶舞,一派祥和气象。
云阙执起双凤墨翠夜光杯,一口口地闷着海棠酒,故作漫不经心地瞟过阿萍那张平平无奇的容颜,嘴角噙了温柔笑意。
他绝对不相信,三千的羽化对于齐光来说如此冷静。
若不是为了参加婚宴,他照旧穿的莲白袖袍。三千的羽化,他花了整整一千年时光去消化,终于沦落到归隐昆仑山的境地。
“云阙,我觉得三千还活着。”九乐戳了戳云阙的手腕,悄声道。
云阙听后,忽而温柔一笑。小山眉舒展着芳心,桃花眼荡漾起春情,血泪痣凝结相思。尤其两朵成双入对的暗紫地狱蝴蝶花,匍匐在越发瘦削的肩膀上,与世无争。
三千怎么可能还活着!
三千若是还活着,岂不是打了天意的脸面?
“云阙,我也以为三千还活着。”阿玄砸吧砸吧烤乳猪,转过小小的脑袋,露出甜甜的笑靥。
语罢,云阙换了梅子酿,一杯杯地饮,陷入沉思。
婚宴总有散去的时候,云阙委婉拒绝了九乐、有乔氏、宗棠、阿玄、采薇、招瑶的同行,坐在宾客席上,待到最后一刻。
“云阙公子是想观摩本尊的洞房花烛夜吗?”齐光调笑道。
话音刚落,云阙掐了隐身诀和瞬息诀,消失不见。
果然,他在齐光的书房里,见到了平躺在软塌上的三千。哦不,是木偶三千,齐光拈起草木本心之木系法术所创造的木偶三千。
只见它,上穿金地银线桂兔纹罗衫,下配同色的十二幅湘裙,银色云鬓挽起飞仙髻,别了蜻蜓珠花,细白耳垂悬挂长流苏,青葱玉笋戴上金钏子。绰约多姿,冰清玉洁,像是揉碎了庐州月,化开了昆仑雪,熠熠光华刹那间倾泻。
云阙眉头紧锁,犹豫片刻,掀开它的衣领,怒不可遏。
这青青紫紫的痕迹,是对三千的亵渎。
“云阙公子,你不怨恨么。本尊记起,如果不是因为你,三千或许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