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宁县,城北县衙。
后院房中。
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床边,看着躺在榻上的女子,神情焦急。
中年男子便是永宁县令王越,女子是王越的妻子崔氏。
崔氏前几天突然发病,一开始倒也还好,只是有些烦闷。渐渐的,便昏昏欲睡,神思不属,恍恍惚惚。时不时还发热,偏偏崔氏的手脚,却又有些冰凉。
更严重时,崔氏会发生轻微的抽搐。
这可吓坏了王越。
他请了医师来诊治,给崔氏用了药,却始终不见效。反倒是,病症有加重的迹象。
王越连续请了几个医师,诊断都说崔氏的病症不严重,可用了药,就是不见效。王越到如今,也愈发烦躁。以至于处理政务的心思都没有。
他只求妻子早日康复。
在王越身旁,一个老妪躬身站着。老妪名叫张氏,是崔氏出嫁时,自娘家带来的老人。
张氏那布满了褶子的脸上,也是无比紧张,道:“老爷,夫人的病症,请了几个医师都治不好。可否张贴告示,悬赏让人来救治呢?”
王越摇头道:“永宁县内,有名的医师都来诊断过,悬赏能有什么用?夫人如今服了药不久,再观察观察。如果今天,还起不到任何的功效,便立刻回雍州。你带夫人回家,请雍州的名医救治,不能耽搁。”
“是!”
张氏躬身就应下。
她苍老的脸上,有着浓浓的忧愁。原因很简单,崔氏吃了药,到现在依旧不见丝毫的减轻,反倒愈发的严重。
这时候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从房间外传来。
一个侍从进入,躬身行礼道:“县尊,府外来了个名叫林丰的人。他说自白家庆余堂来,能治夫人的病。”
王越听到后眉头上扬。
林丰!
他是知道的。
是个上门的赘婿,颇有才华,颇有心计,而且写的诗词很好。
王越如今找不到救治崔氏的办法,也是抓瞎,所以直接道:“去,把人带进来。”
“喏!”
侍从转身去通知。
张氏皱起眉头,道:“老爷,听闻这个林丰,是个上门的赘婿。他年纪不大,这样嘴上无毛的年轻人,能救治夫人吗?”
王越沉声道:“如今没有人能治好夫人,何不试一试呢?这个人有才华,而且入赘白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