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喜之眼神幽深,缓缓道:“你李乾在永宁县的所作所为,本官略有耳闻。这一次,涉及到灌溉农田的事,你带着人起哄,是何用意?”
刷!
李乾面色大变。
曹喜之的一番话,带着质问,是要问责吗?
李乾稳住心神,沉声道:“曹太守,老夫带人来,并非闹事起哄,是为了我们生活在永宁县的百姓。人人皆知开春后,永宁县干旱了几个月。”
“这一个月内,更是干旱,几乎没有下雨。如此重要的时间,各地百姓都面临旱灾。可是,县衙方面,县丞林丰蛊惑王县令,使得王县令在整个永宁县境内,大肆挖掘沟渠,疏通沟渠。”
“这有什么用?”
“完全没有用处。”
“反倒是浪费人力物力,空耗民力,错过了最佳的时机。”
原本李乾对曹喜之是以府君称呼,眼下直呼曹太守。
他不惧曹喜之。
曹喜之不善,他也不善。
曹喜之哼了声道:“还未到宣布,你鼓噪做什么?如果你抱着善意来解决问题,大可以直接求见王县令,仔细商谈,何至于此?你,难道不是居心叵测。”
李乾面色进一步大变。
曹喜之来者不善。
李乾沉声道:“曹太守,带人来鼓噪的事情,你误会了老夫。县衙有林丰,这个人奸恶无比。他从中作梗,导致我的谏言,县令根本不听。所以,老夫才会采取下下之策。”
林丰嘲讽道:“李家主真会恶人先告状,整个县衙,有人阻拦你吗?”
“不曾有人阻拦!”
“县尊礼贤下士,更是从善如流。你的说法,是你自己的臆想。你一直不曾不主动拜见,何来我从中作梗一说?”
“如果说,你哪一次来拜见县尊,被刁难,不曾见到人,那也就罢了。你自始至终,都在李家窝着不出门,却是血口喷人,让人怎么信服?”
顿了顿,林丰转向曹喜之,道:“府君,刚才县尊出来,喊话让所有人噤声。李乾不仅不噤声,反倒安排人鼓噪生事,要把事情闹大。这样的人,居心叵测。县尊一切都有安排,可是他偏偏不听。”
曹喜之赞许的看了林丰一眼。
这个年轻人不错。
曹喜之看向王越,顺势道:“王县令,修建沟渠引水一事,你作何解释?这事情,如今整个扶风郡,乃至于雍州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