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长歌神情一变再变,他父亲的事,一直是燕家的忌讳。
如今林丰当着所有大秦士子的面,揭穿昔日燕无极的糗事,燕长歌内心无比愤怒。他看向林丰的眼神中,更是有带着浓浓的恨意。
林丰,一如既往的让他愤怒。
林丰,一如既往的让他厌恶。
这个人,该死!
燕长歌好歹算有些心理素质,他无视了周围大秦士人攻讦的话语,沉声道:“林丰,你就算巧言令色,也改变不了林家叛逆的事实。”
“更何况,家父的事,更是你血口喷人,是子虚乌有。”
“不管你如何胡搅蛮缠,都没意义,都只能是徒增笑尔,更改变不了林家的定论。尤其你这般搅和,也改变不了大秦士人无能的事实。”
连带着大秦士人,燕长歌也是一并还击。
秦人,就是无能。
秦人,就是废物。
林丰嗤笑道:“燕家是什么货色,谁不知道呢?你父亲燕无极,年轻时还有一桩事情,曾经和皇帝的另一个近侍马彦争宠,拼卖屁股的能耐。”
“这马彦虽是男儿身,却是天阉,而且伺候人的手段厉害。你父亲为了不输给马彦,悄然安排人出手,弄死了马彦,才终于没了敌手,自此全心全意卖屁股伺候皇帝李重府。”
“他,终于平步青云。”
“马彦的事,老一辈的夏国人,谁不知道呢?”
“你在这里说我血口喷人,却是忘记了燕无极昔年,名声狼藉。只是如今,他成为夏国的户部尚书,没有人敢说罢了。”
“不代表,没有人知道。”
林丰侃侃而谈,言语极尽嘲讽,继续道:“说起燕无极担任夏国的户部尚书,也是有趣。他上任后,除了在户部内卖官赚钱,然后就是建议皇帝征收苛捐杂税。”
“这般行径,就是皇帝的一条狗,只知道为皇帝敛财,人称狗尚书。”
“一国户部大员,不知道如何造福百姓,不知道如何充裕国库,只知道谄媚皇帝。也就是他如今老了,卖不动了。否则依我看,他恐怕能凭借卖屁股,成为夏国的丞相也有可能。”
“唉,这班人,令人不屑。”
话音落下,笑声更是此起彼伏。
一个个大秦的士人,脸上都洋溢着笑容,极尽奚落燕长歌。之前,他们被燕长歌欺负得太狠,可是他们不知道燕长歌的底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