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道:“大统领,您审阅一下,这是这个月,要交给柴桑县和豫章郡方面的钱。”
周伯良皱起眉头,呵斥道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不识字。你别搞这些,直接说,这个月要上缴多少钱?”
侯天龙道:“回禀的大统领,这个月交给柴桑县的钱是一百八十两银子,交给豫章郡的钱是八百两银子。”
周伯良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。
他身子前倾,手撑在案桌上,冷冰冰道:“这个月的钱,怎么又多了?我记得上个月,交给柴桑县方面的钱,是一百二十两银子,突然就多了六十两银子。”
“上个月交给豫章郡方面的钱,是七百两银子。这个月,更是骤然多了一百两银子。一年下来,这不是小数目啊。”
“而且每个月上缴的钱,年年都在涨,速度还挺快的。”
“老子在江上,也要养这么多人,每个月的开销不少,这样搞,谁遭得住。”
周伯良瞪大了眼睛,一脸怒容,道:“这些当官的人,真是欺人太甚。惹怒了老子,大不了一拍两散。”
侯天龙叹息道:“大统领,柴桑和豫章郡方面,的确胃口不小。他们的意思是,咱们如今名气越来越大,要压下事情不容易。”
“这事情,倒也是存在。”
“大统领的威望,愈发地高了,我们一出去,打出旗号,谁敢抵抗?”
“根本就没有人敢抵抗了。”
“眼下也需要当官的撑腰,所以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。而且上面当官的人,说要上下打点,不是一个人吞了所有的钱,也的确属实。”
“咱们还是要靠柴桑县和豫章郡的这些狗官,小人认为,给了他们。大不了,咱们又出去劫掠一趟,杀一家富豪,钱财绝对不少。”
侯天龙士人出身,对当官的人,有发自本能的畏惧。
不愿意和官府撕破脸。
周伯良握紧拳头,一拳砸在案桌上,愤怒道:“这些狗官。”
侯天龙道:“这些狗官都该杀,只是咱们也没办法,只能认了。毕竟在当下,还得要他们通风报信之类的。否则一旦遇到官府真正围剿,情况就不妙了。”
长江贼水寨,能屹立不倒。
一方面,长江贼的确是能打,颇为骁勇。可是,也有官府帮衬的原因。
每个月都孝敬不少的钱。
这是一个缘由。
侯天龙见周伯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