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平日里,根本不涉及到这些,所以眼下的乱局,他搭不上手,只能等父亲的决断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,夜色降临,周遭变得昏暗下来。
踏!踏!!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
却是顾喜回来了。
顾喜四十开外的年纪,正值壮年,看着公子哥模样的顾长庚,脸色垮下来,沉声道:“孽障,你急吼吼差人来禀报,说有天大的事情,你说说,是什么事情?”
说着话时,顾喜背在身后的手拿出,竟拿着一根荆条。
顾长庚头皮发麻,连忙站起身,恭敬道:“父亲,您这是做什么?儿子什么都没做,怎么又用荆条。”
顾喜道:“你先说,是什么天大的事?”
顾长庚说道:“是师叔祖,师叔祖林丰,他被金陵县令钟仲康抓了。”
顾喜道:“林师叔不是在秦国吗?”
顾长庚连忙道:“回禀父亲,师叔祖来晋国了。儿子从襄阳返回金陵,中途在船上,遭到长江贼巴熊劫杀,当时,是师叔祖出手杀了巴熊,救下儿子。”
“然后,儿子和师叔祖一起返回金陵。刚抵达渡口码头时,谢家的谢玄来迎接师叔祖,且谢玄在栖凤楼设宴,宴请师叔祖,也请了儿子前往。”
“当时的情况,谢玄请师叔祖明显有事,故而酒过三巡后,儿子回来了。没想到,先前传出消息,说金陵县令钟仲康,带人到栖凤楼,以谢玄和师叔祖勾结密谋危害晋国为理由,把师叔祖和谢玄都下狱。”
顾长庚道:“这一事情,已经在金陵城传开,许多人都在议论此事。”
顾喜眉头顿时皱了起来。
顾长庚见父亲不表态,急了起来,道:“父亲,抛开师叔祖和我们的关系,师叔祖对儿子,有救命之恩的。恳请父亲,救出师叔祖。”
“闭嘴!”
顾喜呵斥一声。
扑通!
顾长庚跪在地上,他梗着脖子,脸上神色倔强,昂着头道:“父亲,涉及到师叔祖的安全,咱们顾家务必要救出师叔祖。父亲不是教导儿子,要尊师重道吗?师叔祖陷入困境,又人在晋国,无依无靠,只能靠父亲了啊。”
顾喜看着急切的顾长庚,冷肃的脸上,却是掠过一抹欣慰。
他这个儿子,颇为纨绔。
又不思进取。
只知道风花雪月。
好在孝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