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去。
侯夫人陆氏还没有到场,四房一家则跟做了安抚使司副使的四爷林耀去了广州任上,屋子里只有二房和五房在场。
二夫人秦氏和五夫人吴氏正坐在蝙蝠流云红木带漆直背交椅上说话,神色看上去颇为凝重。
两房几位嫡出庶出的姑娘们则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。
“玉心,你来了?”秦氏看到刘氏出现,忙起身将她迎了过来。
吴氏则站起身恭敬地行礼见安。
林昭言和林若言并几个姐妹也互相点头问安。
“玉心,这大嫂从来也不用咱们晨昏定省,今日把咱们都叫过来,可是为了宫里那档子事?”秦氏柳眉微蹙,显然有着不安和担忧。
吴氏也忧心道:“三嫂您见多识广,您瞧着这次宫里的事儿是不是有些不对劲?”
刘氏虽不是年纪最长的,却因为出身延陵豪门,祖上曾是皇上身边的辅政太傅,又嫁给了嫡出的三爷,侯夫人不在,一向都是她当家做主。
刘氏望着两个妯娌脸上明显的不安和担忧,轻笑着摇摇头,“宫里的事儿谁又能说得清呢?我也只是个目不识丁的妇道人家,只管教导好儿子女儿,其余的事儿哪管得了那么多。还是等大嫂来了再说吧!”
秦氏和吴氏面面相觑,彼此都从对方眸中看到了不安。
她们两个是庶出老爷的夫人,在侯府的分量一向比不过嫡出的大房和三房,林老太太对她们面上虽客气,暗地里却是从不让她们知晓半点私密的。
这次宫里出事,林老太太连夜被召进宫里,今日卯正初回来后又立刻召了侯爷谈话,表面上看是风平浪静,谁又知道这私底下的明争暗斗?
她们可不想到最后被侯府给牺牲了!
正在这个时候,外面的帘子突然一挑,有瑟瑟寒风夹着雪花灌了进来,搅乱了屋内流淌的暖意。
“侯夫人来了!”
循着小丫鬟的通报声,几人朝外望去,只见穿一身淡紫暗刻大朵海棠花锦绣褙子,梳着垂云髻,斜插一支鹤嘴绿宝石流银簪的美妇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走了进来。
正是建安候林琨的夫人陆氏。
她的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的女子。
年纪稍长些的穿鹅黄色绣桂花枝刻丝银鼠袄,下着素色起遍地海棠灯笼裙,垂髻低坠,流苏摇晃,一脸的温婉恬静。
她是大房嫡出大少爷林珏的夫人马氏,出身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