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萧歧的眸光更加幽暗。不过他之后并没有再表露什么,也没有再套小宝的话,因为他知道,他能套出来的都是薛慎之想要告诉他的,薛慎之不想要告诉他的,那么,他从一个孩子那儿也根本问不出。
可他,偏偏不会让薛慎之如愿以偿。
林昭言命里有什么,他不关心。但薛慎之若想背着他耍什么花招,他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。
许是萧歧太沉浸在这件事中,走在回去的路上,林昭言好几次跟他说话他都没有听见。
“萧歧!”林昭言不满地喊了一声。“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?”
风水轮流转,这回换萧歧一脸无辜地看着她,“你说什么了?”
林昭言一噎,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打击报复。
“你之前怎么说我来着?现在自己都心不在焉的。”林昭言鼓了鼓脸。有些不满又有些奇怪道:“从刚刚你进了私塾的时候就不对劲,特别是你跟先生之间,总感觉气氛很诡异。从前你跟先生虽然不对盘,但不是像今天这样的。”
事情真相还没有弄清楚前,萧歧并不想让林昭言担心,于是笑着说:“那是你多虑了,我跟他一向都是这样。”
“是吗?”林昭言并不信他的话,不过既然萧歧不肯说,她也不会无聊到去逼问他,也就耸耸肩揭过了话题。
再说薛慎之这边,送走了林昭言和萧歧之后,他又技巧娴熟地哄睡了玩闹了一个下午的小宝。
四周都安静了下来,夕阳的余晖洒落,院子里只能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。
他独自一人拿了壶酒对天独饮,并没有学什么文人雅士对月吟诗,而是很纯粹着拿着酒一杯又一杯地灌着。
当辛辣的酒从口腔通过喉头滑入胃部,那种麻痹刺激的感觉让他几乎想要畅快地放声高歌。
他想起先前萧歧说过的一句话。
遇事只会用酒麻痹自己的男人最没有出息。
呵呵,所以他不能做没有出息的男人,他的事,他的执念,也是时候得到一个解决了。
这十几年来所有的隐忍和痛苦,也该得到一个发泄了。
“萧歧,总有一天,总有一天,你会为了你所说过的话后悔。”他又猛灌了一杯酒,低喃着开口。
“这世上,最伤人的,莫过于爱而不得,当真心付出,哪有那么容易收回,呵呵,呵呵呵呵……”
他大笑着,接二连三地灌下了几杯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