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的,一直在说。
林昭言就负责听。
屋角的缠枝莲叶香炉里散发出袅袅暖气,任外头狂风呼啸,里头仍然温暖如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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俗话说病来如山倒。病去如抽丝,可林昭言这病倒奇怪,来得快去得也快,醒来后还没三日。就已经能下床活蹦乱跳了。
该吃吃该喝喝,一点都不耽误事。
曼双大喊阿弥陀佛,说林昭言这是有神明保佑,就像九年前一样。还说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甚至要去寺庙里烧香为她请愿。
刘老夫人也着实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场病吓到了,听曼双说要去烧香。就折腾着要带上林昭言阖府上下一道儿去。
林昭言百般阻止,不停地用行动证明自己并无大碍,她老人家这才消停了,不过还是去寺庙请了平安符回来,让她贴身带着。
反观林昭言这个当事人,对这件事全然不在意。
她就像是失忆了,生病前的事、怎么生的病、病中的噩梦,绝口不提。
好在也没有人逼问她。
她乐得自在,心思全然不在这件事上。
她想的是儿女情长。
她病了三天,这之后又休养了三四日,竟是一点都没有萧歧的动静。
按理说他发现她病了,怎么着也得想个办法过来看她才对。
难道是因为她责怪他监视她,所以就不再关注她的动向了?
想到这儿,林昭言心里不怎么舒服。
可转瞬她又觉得自己挺矛盾的,一方面又要**,一方面又希望他关心她。
真是,不作死就不会死。
她纠结了片刻,最后决定主动出击。
他不来找她,她还不能去找他嘛!
她就招来曼双帮她更衣打扮,因为生过病,身子虽好了,脸色尚还有些苍白。
虽然是打定主意要去博同情了,但终究是不想让他太过担心。
于是擦上胭脂水粉,换了一件湖水绿的绣玉兰长袄,外罩鹅黄色兔毛镶边珍珠盘扣比甲,又梳好了发髻,插上流苏发簪,整个人就如同一只聘聘婀娜的白玉兰,春风拂柳,格外动人。
曼双直夸她漂亮。
林昭言望着菱花镜里的自己,抬眉笑了笑。
那个绿衣女子说她没有资格跟她家小姐比,她就不信了,自己哪一点差劲了,怎么也不能让人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