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寒玉沉默良久,道:“师尊,我倘若说了,你莫要生气。”
宫装妇人思索片刻,道:“可以。”
令寒玉闻言,这才道:“他曾经救过我,然后教过我。”
宫装妇人闻言,有些诧异,道:“救过你?教过你?教你什么?”
“是他将我从一个寻常人引入灵修的道路。”令寒玉说出这一句话,心中忽然间觉得舒畅许多,仿佛压在心头的石头落下。
听到令寒玉这么说,宫装妇人惊讶不减,道:“这么说,你和他是熟人。”
令寒玉却是难得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,道:“师尊,他或许很熟悉我,可我一定不熟悉他。”
令寒玉曾经以为自己很熟悉苏越,可随着与苏越相处越久,她越是对苏越有一种难以企及的陌生感。
这种陌生感让她彷徨与惊恐过,是她的一个结。
在宫装妇人的注视下,令寒玉看着灵犀河对岸的苏越,低声道:“我与他相处了五年,他教了我五年,可我始终不知道,他到底是谁。”
听到这一番话语,宫装妇人恍然大悟,她大概能够理解令寒玉的一些心思了。
“那个考核你的弟子的死,也是你害的。”宫装妇人叹息道。
令寒玉颔首,既然宫装妇人说到这儿,她也不会回避。
“那就当他是蠢死的。”宫装妇人道,丝毫没有在意其中的细节。
于她而言,死去的人不重要,更何况那个人与她干系甚少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