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不得撕了眼前笑得纯良无害的虞尽眠。
可最后，她依旧活生生忍了，深深吸了一口气，说：“宣传照我不拍了，谁爱拍谁拍去！”
虞宁菲迈步往外走。
她当然不会不拍，她这是找姓高的色秃头搬救兵去了。
“等等。”虞尽眠忽然叫住她。
虞宁菲回过身来，精致的眉毛拧起来，“你还想说什么？”
虞尽眠拿起手机晃了晃，“我们刚才的谈话我已经录音了，我会交给警方处理，堂姐，你最近几天还是待家里等警方传讯吧。”
“你这个……”贱人二字硬生生吞下，公众场合，她还要维持形象。
忍了忍，虞宁菲什么话都没说，很快离开。
陆辛雅惊奇地看了虞尽眠好久，终于说：“眠眠，你总算硬气一回了！”
虞尽眠笑笑，没答话。
以前她忍让，一是因为图清净，二是因为她不喜欢吵嘴皮子。
可她的容忍并没有给她带来安宁，反而被人踩头上，处处践踏和污蔑。
陆辛雅说：“走，去会议室，把合同签了。对了，摄影师还没到吗？”
后面一句是对负责人说的，负责人立刻说：“摄影师不满意虞宁菲，说她整容太过，拍照有硬伤，所以一直在会议室不肯出来。”
这个摄影师在业内十分有名，脾气也很古怪，拿过各种国际大奖，对模特十分挑剔。
陆辛雅早见识这位摄影师的脾气，见怪不怪。
“那正好。”她拉过好友的手，“走，一块儿去。”
两人走进会议室，摄影师刚好出来。
“介绍一下，虞尽眠。”陆辛雅言简意赅，“她是这次的模特儿，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？”
“你好，虞小姐。”摄影师看见真人的四万年美女，眼睛亮了下，明显是被惊艳到了。
虞尽眠也对他打了个招呼，笑容有些腼腆。
摄影师悄声对陆辛雅说：“陆总，你这样做，孟先生知道吗？今天拍的，可不是一般的代言广告，是情侣广告。要是让孟先生知道了，会不会派人过来砸了陆氏的大门？”
“你别乌鸦嘴。”陆辛雅瞪他，“赶紧去准备。”
事实上，陆辛雅找上虞尽眠，倒不是真的急需模特，更不是为了省钱。
因为她觉得，这次陆氏新季度的这几款衣服，十分适合虞尽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