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槿有些难以启齿地害羞了,“孟先生,我身上很痛,能不能……”
裴时舟可真佩服这女人,说话总说一半,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大对她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感情。
“可以。”孟九云忽然说。
木槿吃惊地睁着眼睛。
她想让他抱抱她,他真的听懂了她要说的话吗?
孟九云挥挥手,雇佣兵立刻明白他的指示,从刑讯室的架子上拿了一根针筒,将玻璃瓶中的液体吸满。
他手里的针筒不是医院普通针筒,针筒是螺旋状的,十分粗大,足有小手指那么粗。
玻璃瓶的液体也不是普通的液体,不光加了浓盐,还伴有微量的硫酸。
木槿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楚楚可怜的表情也绷不住了。
“孟先生,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
孟九云淡淡说:“给你治疗伤口。”
雇佣兵粗暴地扯下她小腿上刚包扎好的纱布,在她的伤口上一针扎下!
木槿突地眼珠子就瞪了出来,下一秒——
“啊啊啊——!”
随着液体推进,那痛钻心得要人命,整条腿都好像被火烧灼了一样!
木槿撕心裂肺地嚎叫,整个人痛得痉挛起来。
真是伤上加伤,痛上加痛。
裴时舟一大老爷们儿看得汗毛都竖起来了。
木槿痛得大哭,鼻涕口水一大把,全挂在了嘴角上,样子狼狈到了极点。
这个男人长了一张连女人都自愧不如的脸,浑身上下贵气又高冷,在她的心里,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。
然而,他的所作所为,所说所言,冷酷嗜血,阴冷无情,残暴的程度就像刚才那个男人一样,恶劣到令人发指。
她还以为孟九云对她有了恻隐之心,却没想到,他和那个男人是一伙儿的!
“孟……孟……先生……”她那条小腿好像没了知觉一样,耷拉在地上,“我已经……已经受到惩罚了……求你……求你……”
孟九云纹丝不动地坐在椅子上,目光冷漠地盯着她。
好半晌儿,他才说:“看来封霄给你的教训还不够,需要我再给你巩固一下。”
木槿止不住泪水地哀求,“饶……饶了我吧……我错了……呜呜……我发誓……我真的不是有心……要伤害虞尽眠的……我向她……向她道歉……”